安晴的脸色极度难看,缓缓接过支票。
在余挚七岁那年起,就从来没有喊过安晴一声妈,更没把她当成母亲看待。
这些年,安晴总感觉自己少了一个儿子。
退了钱之后,贺父贺母也跟余挚真诚道歉,怒气冲冲地揪着贺兰的手臂,离开安家。
“真的没想到啊!”安曼曼站起来,感慨地叨叨:“没想到啊!事情过去三年了,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反转。原来挚哥是被冤枉的,真的是太戏剧了。“
安曼曼边说边离开客厅。
其他人见事情也解决了,没什么值得讨论的,随即也去忙自己的事情。
客厅的人走得差不多,只剩下安云柒,余挚,还有安晴。
安云柒觉得自己在这里显得很突兀,也跟着站起来,准备离开,想把空间留给他们母子俩。
她从余挚身边走过时,余挚拉住她的手腕:“小柒,你先别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安云柒回头看了看她姑姑的脸色,感觉不太愿意她在这里,“我还有事,下次再说吧。”
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大步离开客厅,上了楼。
余挚眸色沉下来,顿了几秒,也阔步离开。
安晴急忙喊住他:“阿挚,你等等。”
余挚停下来了。
也等了!
可他并没有等到安晴的道歉,而是责怪:“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你费尽心思把它挖出来,什么也改变不了,就是为了拿回这五十万还给我吗?”
余挚冷冷一笑。
有希望才会失望,他从来没抱过任何希望,所以此刻也丝毫感觉不到难受。
他缓缓转身,望着安晴,云淡风轻道:“别把你自己想得太重要,这件事对我而言不痛不痒,我更不会为了向你证明清白而大费周章的。”
“那这又是什么?”安晴甩了甩手中的支票。
余挚耸耸肩,一脸无奈:“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