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打人?”
燕鸿笙掏出酒精纸,擦了擦触碰了徐馨的地方。仿佛刚才摸过什么脏脏的传染源似的。
他漫不经心道:“不为什么,就因为我早就看出你骨子里是一个绿茶精。”
徐馨的脸又红又青:“你不相信我?”
燕鸿笙白她一眼:“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以为你是谁?我和念笙相依为命的感情这么轻易就被你这个绿茶精挑拨离间的话,那我燕鸿笙也和周宴礼这个傻狗没区别了。滚。以后不许出现在我面前。”
徐馨悻悻然离去。
燕鸿笙在她背后吼道:“以后再敢对念笙出言不逊,小心你的舌头”
深秋的夜,特别严寒。
周宴礼蜷缩在狭窄的铁窗里,那颗傲世苍生的心,此刻终于体会到无助和孤独。
他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明月,曾经一直把自己比做明月的人,此刻开始质疑自己:我真的皎洁如月吗?
“喂。”一个囚犯走过来。丢给他一个硬邦邦的馒头,“我看你中午晚上好像都没有吃饭。饿了吧?给你偷偷藏了个馒头。”
周宴礼此刻才感觉到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他瞥了眼躺在地上的馒头,眼神里泄露出一抹嫌弃。
这么脏的东西,也配他吃?
那囚犯见他不理自己,转身走了。
时间在流淌,周宴礼的饥饿感却愈来愈强烈。低血糖带来的无力感就好像发生了联锁效应。他忽然感到恐慌。
这样的感觉糟糕透了。
它们一点点瓦解着周宴礼的意志力。
最后周宴礼捡起地上的馒头,大口大口的塞进嘴里。平常难以下咽的糟糠食物,此刻也觉得它香甜无比。
“呵呵,不是不吃吗?”
“现在还不是吃得挺香的。”
“原来矜贵的大少爷也跟乞丐一样,饿极了也是要吃地上捡来的脏东西。”
“真丢人。跟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