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没去在意小男童的表情,反手关上了房门。
如果说,连这点真相都承受不了,那遗传学,可真是无稽之谈了。
不过,孩子的话,倒是给了他一点启发。
他忽然想到,有一个地方,自己从来没去过。
“是你要租房子?”
房东太太看到来人后,激动的心情顿时凉了一半。
倒不是担心对方没钱,而是这男人年纪轻轻,一派斯文打扮,完全不像是会租她家房子的那类人。
“对。”邹言微微颔首,问道,“我能先看看吗?”
上门的生意总不好往外推,况且随着发展,这片老破小是越来越没人瞧得上了,地段又差,估计百八十年都不太可能动迁。
不过房东太太也没抱太大希望,只当是个来体验生活、采风写作的作家或者记者。
她打开门,从口袋里掏出把瓜子,一边嗑,一边跟在后头介绍。
“别看外头破,里面还是不错的,上一户人家爱干净,收拾得立整,阳台上能种花,窗帘布也很厚实,都没带走,你瞧那墙上,还挂着副向日葵呢!”
画作很漂亮,但到底有些粗糙,明显不是什么名家之手。
他走近了,看见最下方有行小字。
姜海吟,高一(2)班。
“你瞧这卧室,虽然不大,那也是应有尽有,铁架子床是旧了点,不过好在结实,不信你试试。。。。。。”
房东太太也就是随口一句,没想到,这位从进屋开始就不自觉流露出嫌弃神色的男人,竟当真坐了下来。
邹言按了按床垫,听到久违的咯吱声。
想到那七天,肾上腺素开始诡异的攀升,血液也开始有沸腾的趋势。
他很清楚,这并非斯得哥尔摩综合症。
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把自己放在一个受害者的角度上。
所以,这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