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我感到陈商述僵硬一瞬。
我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但又怕他起疑,赶紧补了句:“我实在太害怕了,这次能活着,下次呢?”
可半晌,耳边才响起陈商述轻叹,“宝贝,唯独这个,我暂时不能答应你。”
“别怕,我不会再让你有事了。”
陪在他身边六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称呼我。
我也是第一次见他对人如此小心翼翼。
我知道,我做对了。他终于动情了。
只有他对我动情,我才能解除到江北集团最核心的生产线和销路。
只有他对我毫无保留的信任,我才能把江北集团一网打尽!
见我一直低着头沉默。陈商述以为我是被拒绝后失落了。
他抬手轻抚进我的头顶,似是无声的安抚。
然而,我不仅不会失落难过,反而松了口气。
做吧。
不久之后,你就会为从前的一切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要用整个江北集团,祭奠许老师和沈行川。
而陈商述。会成为我肩章上最亮的一颗勋章。
我的一等功。
我紧紧抱住陈商述,以泪缅怀沈行川。
从废弃工厂回到塔安山后。
陈商述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每天都会抽出大部分时间,到房间来亲自照顾我。
每次来,他都会给我带一些礼物。
有时候是一朵野花,有时候是一只草编蚱蜢。
因为对他来说,感情是最珍贵也是最廉价的东西。
廉价是因为人人都有一张虚伪的嘴脸。
而珍贵,是因为得不到。
所以他明明什么滋味的女人都尝过了,现在却像个没谈过恋爱的毛头小子一样。
笨拙又小心翼翼地讨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