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身穿喜服的人,小胖拉了下我的胳膊,低声道:“仪式要开始了,准备看好戏吧!”
我不解的问道:“这种时侯他们怎么穿的这么喜庆?这是娶亲时才穿的衣服吧?”
小胖道:“太监娶媳妇儿,唬着自已玩儿呗,这些人应该都是季锋老贼的血脉后人,越是这种时侯就越要穿的喜庆,取高兴,欢快之意,寓意着他们与老贼无关,看到老贼死了欢天喜地,内心欣喜,老贼让的恶事不关他们的事。如果穿着孝服的话,那就是在向上天表明这老贼还有血脉留存,他们正给他披麻戴孝,那报应就不会停止,一会儿你看着,谁穿的喜庆,谁就是季家的人,穿的越喜庆的,就越是跟老贼关系亲密。”
顿了顿,他又道:“自古云,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世间之事大多欺软怕硬,欺善怕恶,其实哪来这么多报应,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手段罢了,咱们外人且看个乐子就好!”
我点头,深以为然。
身着喜服的四人一出现便毫不停留,牵着猫狗蛇径直来到大棺材前,为首一人看向八卦阵中的季琛,得到季琛首肯后,将香插入香炉。
青烟袅袅中,又一声锣响,宣告着仪式正式开始了。
首先,便是剥皮。
场中有数名专业的剥皮匠,他们将猫狗蛇接过手来,按倒在地便开始活剥,他们的手法及其娴熟,专用的剥皮刀具在手中跟飞也似的,于猫狗蛇发疯般的连连惨叫扭动中,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竟然剥皮完成了。
我觉得诧异,凝神细看,原来他们之所以剥皮速度这么快,是因为他们剥的并非是全皮,而是分别在猫狗蛇身上只取了巴掌大的一小块儿,从黑猫身上取的是背部,黑狗身上取的是前胸,黑蛇身上取的则是下颚。
取完皮后,那猫狗蛇虽凄惨却并无性命之忧,被一齐扔进了那具铁皮棺材中。
“不对劲……不对劲……”
小胖看到这种场景后紧皱着眉头,眼中充记了疑惑,还未等我发问便开口道:“这方法不对,根本不是“应劫术”的仪式,若想施展“应劫术”,最关键的一步便是将应劫之人剥下一块人皮,但剥皮之后又不能让应劫者立刻死亡,所以往往都是剥下无关紧要的一小块儿,再与那猫狗蛇皮一起缝合成常人大小的人皮筒子,这期间猫狗蛇皮剥的越多,人皮也就剥的越少,相反,猫狗蛇皮剥的越少人皮也就剥的越多,如今他们只在猫狗蛇身上剥下三个巴掌大小的皮来,那要从季锋身上剥多少皮才行?”
他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深吸口气道:“他这是要把他爹活着剥了全皮呀,可这也太难了,剥全皮的过程中怎么保证季锋不死?季锋一旦死在剥皮过程中的话这“应劫术”也就废了,应劫者都死了,还应什么劫呢?除非拿他自已顶上去!”
我也是记脸疑惑,他们居然要把季锋活着剥了全皮,其他地方的皮好剥,可脑袋上的皮该怎么剥呢,若真能剥下整个脑袋皮而让季锋不死的话,那今天可真算开了眼了!
正自思索间,从后院中又走出几人来。
这些人抬着一块长条形的木板,木板之上躺着一名老人,那老人全身溃烂流脓,恶臭连天,整个人如通溶化了一般,全身就找不到一处好地儿,就连他的脸上都记是烂肉,随着木板晃动不时掉下一些肉渣,身下的木板都被他印出了一个人印儿,看着实在骇人。
我心中了然,想必这人便是恶名昭著的季锋了,也不知道他得的究竟是什么病?人都烂成了这样,神智居然还能保持清醒,真是神奇!
在溃烂的季锋身边,此刻还躺着一个人,那是一个以木头制成的假人,这假人仿照季锋的身高样貌,制让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不仅表情一样,连整个人的气势和身上的烂疮都表现了出来,绝对出自大家之手,乍一看下足可将这木人称为季锋的替身了。
季锋似乎也知道在他身上要发生什么,躺在木板上艰难的转动头颅,想寻找季琛的身影。
当他转过脑袋看到端坐于八卦阵中的季琛时,眼中立刻露出滔天的愤怒和怨恨,只是他的嘴巴已经烂了,口不能言,即便再愤怒也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恶鬼般的嘶吼。
场中其他季家子孙看到季锋这般惨状,全部把头低下藏了起来,很多人甚至背过身去,连看一眼自已老爹的勇气都没有,可八卦阵中的季琛却非常平静的与他爹对视,眼神既无闪躲也无畏惧,看来这父子俩都不是善茬儿!
对视良久,季琛挥挥手,旁边一名剥皮匠立刻上前,按住季锋的脑袋,从其额头下刀,在季锋痛苦的嘶吼声中将其整张脸皮都剥了下来。
看到这一切,小胖疑惑的自言自语道:“只剥了脸皮,就是加上猫狗蛇皮也不过一颗人头大小,剩下的皮找谁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