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感再度如潮水般袭来,属于时一玮自已的记忆在大脑中复苏。
痛苦。
养父养母没有原来那段记忆中的那么美好,他们从小对自已就是动辄打骂,虽然至今就只有时一玮一个孩子,但他们始终在等那个属于自已的孩子。
他们把温柔,都留在了未来。
“老公,我听说城里有个神医……”
“啊?这,这价钱也太高了吧……”
“那个神医说,只要把这份自愿捐献器官的合通签了……”
“你签了阿玮的名字!”
“咱马上都有自已的孩子了,还在乎……”
……
“妈,咱们要去让手术了吗?”
“是啊儿子,到了什么也不要问。”
“我……我想在手术前看看弟弟。”
“哼!什么弟弟,那只猫成天病怏怏的!今天上午已经病死了,放家里晦气!已经被我扔了。”
悲伤。
对哦,时一玮的弟弟是他有一次下班途中在路上捡到的小猫,这么多年来,弟弟是他心里唯一的慰藉。
它每天都在门口等着时一玮下班,但时一玮到家后,就会用小脑袋蹭蹭他的裤腿。
当得知弟弟的死讯后,时一玮脑袋里的一根弦砰的一声,断掉了。
“你,你说什么!”
“我说死了!死了!听不懂人话啊……阿,阿玮,你怎么了!”
愤怒。
时一玮感觉浑身都麻木了,但血液仍在沸腾,双手不受控制地举起,血管的脉络清晰可见。不多时,理智也彻底丧失,取而代之的,是杀戮的欲望。
看着眼前两个压榨自已的恶魔,时一玮出奇的愤怒了。
“你要干什么?啊!”
此时,记忆中断,而车辆正行驶在东河桥上。
……
所以,我就是那个‘堕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