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姜止去了客房。
她独自一人坐在窗边,慢慢看着太阳一点点陷入地平线。
暗淡的光线,将她影子拉长。
整个人陷在一片黑暗中,无助而脆弱。
楚伯承赤着上身,推门而进。
白色的绷带缠着他精壮的胸膛,他贴紧姜止的脊背,嗓音干涩,“姜止,对不起。”
“如果一句对不起有用,所有的事,或许都能被轻而易举原谅了。”
姜止从早到晚,滴水未沾,沙沙的哑意,带着发闷的鼻音,有几分难以压抑的哭腔。
楚伯承环住她细软的腰肢,将她的手攥在掌心,胸口灼烫的温度,直直透过她的身体,渗入心脏。
姜止身体微颤。
她余光,瞥见他身上的绷带。
泪水沿着眼角滑下,她道:“楚伯承,我从来没想过伤你。”
她恨楚伯承。
恨他异于常人的冷静,恨他不能为孩子报仇。
可她从来没想过让楚伯承受伤。
即便是他自己撞上来,才受伤的。
可子弹,确确实实是从她的枪口打出去的。
结结实实打在楚伯承的身上。
楚伯承在她耳边轻声道:“姜止,没关系的。”
他吻了吻她的面颊。
姜止别过脸,抗拒他的触碰,“你好好养伤吧。”
在他养伤的这段时间,她哪里都不会去。
等他伤口好了,她就什么都不欠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