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已的师父,他抚着自已的胸口艰难而又缓缓地爬起身。
而这时,老人又一记凌厉的掌势劈空而来,少年心下一惊,侧身一闪亦举手反击,两人互相推掌,出拳,上跃,后翻,扫腿,老人虽是以拳脚相搏,但却出手招招狠辣,要人性命。
少年却也是习惯,两人缠斗起来,攻势越来越厉,出手越来越急,少年丝毫不敢大意,运起全身的真气护住周身经络,再将剩余内力聚集双掌,转手为攻,挥掌向老人拍去。
老人见状,不屑一笑,却也无谓,只是简单地接下少年打来的每一拳、每一掌,老人只觉这每一击的力道并无自已想象中那么强横,淡定的脸色逐渐转为失望。
少年见老人这般表情,自尊也是受创,立时莫名地起了胜负欲,这一掌被击回后,少年暂时收拳,然后将全身真气凝聚于双掌,直直地注视着师父。
老人见状,脸色也稍微认真了一些。
少年喝的一声,直冲过去,掌风犀利直击向老人面门,老人抬手一接掌,两掌接触之时,两股力道交汇碰撞,周身气流差点将洞内桌椅吹散开,老人舍不得这些宝贝家当,及时收了掌。
而此刻,少年只觉自已手掌仿佛是直生生地打在了山壁之上,瞬间疼得发麻,手臂凝在半空颤抖,让不得一点劲,缓了许久才收回来。
正当少年甩甩手臂,缓解疼痛的功夫,突然之间,那老人收掌换拳闪身攻了过来,少年一个不留神被一拳击中胸口,倒地之后腑脏难受,欲要吐血一般。
“怎么样啊,臭小子,还能起来吗?”老人嗓音洪亮,笑着看着少年。
“师——傅——”少年像是只被耍了的猴子,又急又气撅着嘴地看着刚刚打败自已的那人。
“啊,你这臭小子还不错,反应挺快啊,这么多年总算有了点进步。哈哈哈哈。”这声笑,老人似乎是对自已的徒弟的欣慰。
“哎呦,您还说呢,刚才出手那么狠,您是要我的命啊。”少年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抚慰着自已的伤口。
“诶,你先数数,刚才你撑了几招。”老人似乎有意提醒着少年什么。
少年听着,回忆着刚才的一招一式,恍然大悟“二十二招!”少年惊奇地答出,少年此刻脸色记是惊喜,但还有一点疑惑。
这是少年第一次在他老人家手下过了二十招,而且还是他从背后偷袭且出全力的情况下挡下的。
老人继续补充道:“不光是二十二招,方才我试了一下你的内力,这千山万叠手,你练的还不错,现在也有八重山的功力了,看得出来,平日里你没怎么偷懒,为师很是欣慰!”
少年还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吗,师父,我的武功已经进步了这么多?”不过脸色一转,嘟囔道:“可是,师父,就算要试我的武功,有必要出手这么狠吗?”少年心绪涌动着,全然忘却了刚才的伤痛。
老人记意式的一笑:“你先别抱怨,还没完呢,方才我说你现在到了八重山的功力,我考究考究你,为师传你的这些武艺,你是否都切实了解啊,姑且说上一说。”
少年笑了笑,道:“师父是想听我夸你吧,本门的武功大多是师父所自创,弟子所学仅是其中一两项,最先学的便是这千山万叠手,师父说过,这千山万叠手有两种练法,一种注于技,以三十六招基本招数再让各种变化,可随练功之人所长路数而变,千招万式,无穷无尽,比如师姐曾经学过千山万叠手后,根据自身武功路数和理解,掌法走阴柔一路,从而练成了她改创的拂柳轻岚掌。”
老人听得津津有味。
少年继续说道:“那这第二种练法便是注于势的练法,注重根基,以本门内功千山诀催动掌力,以施展出来的力道为依凭,且和武当内家心法类似,越练至往后,内力越强,提升越快,一重山越过一重山,也是永无止境,常人若是有千年之寿数,怕是能修练到千万重山之力。”
老人呵呵一笑:“你这小子说的有些夸张,不过确实是这个道理,继续,说说别的。”
孙尚儒笑道:“师父除了拳掌功夫外,枪剑亦是天下双绝,小时侯每年开春之后,我喜欢折断树枝嬉笑打闹,师父就以珍藏的精钢,龙晶石,陨铁等材料,燃地热之火,淬天池之水,铸成我这杆银鳞枪和师姐的银翎剑。”
孙尚儒看师父记意的神态,会心一笑,继续说道:“师父传我一套沧海游龙枪,枪舞之时如蛟龙腾跃出海,大开大合,枪势随心而动,与千山万叠手相似,力有千钧,势不可挡,师父还有一套有凤来仪剑,是在自身剑术上为师姐量身改良的,剑招迅猛,剑势凌厉,施展之后,剑意如凤凰畅游九天,惊绝天下。
少年称热打铁:“其实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师父天纵奇才,以自身对武学之理的悟性和研究,自创出了这么多门绝技,世所罕见,只可与武当祖师张三丰张真人相较。”
老人听后哈哈大笑:“你这小子,马屁拍的太过夸张,张真人还算是我的前辈,我岂敢与他相提并论,行了,趁天色还早,臭小子,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