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
昌隆十五年
春
刚刚下过一场春雨,万物复苏,连绵起伏的秋陵山掩映在细如薄纱的水雾之中,微微绿意在薄纱中忽隐忽现,仿佛妙手丹青绘制的泼墨仙境。
一声惨叫惊的林中百鸟四散飞逃。
“哎哟,师姐,你轻点,疼,疼,疼。。。。。。。”
流年揉揉被抽疼的屁股呲牙咧嘴的抱怨。
苏郁离将右手中的长刀交到左手,上前一把拧住流年的耳朵:“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
“走,见师父去。”
“别,别,师姐,我错了,错了,最后一次,再也不敢了!”流年双手合十呲牙咧嘴的祈求。
“哼,每次都说最后一次,我信你个鬼!今天必须让师父好好罚你!”
“师~~~~姐~~~!”
流年哭唧唧:“你最疼我了,忍心看你可爱的小师弟被师父揍吗?”
“忍心。”
苏郁离面容冷酷,丝毫不为所动,不过拧着流年耳朵的手却已经松开,又朝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老实点,快走!”
“走就走,哎哟,又踹我!”流年揉着发疼的屁股,眼神幽怨的瞥着苏郁离。
袇房内,老道正面色阴沉的盯着手中的信纸。
两人刚踏进袇房,便觉气氛不对,苏郁离把想说的话咽进肚子里,问道:“师父,出什么事了?”
无为道长面色严肃的将手中的信递给苏郁离:“你自已看吧。”
接过信纸苏郁离一目十行的看完,唇角挑起一抹冷笑:“好啊!”
她自七岁跟着师父上山至今,已有十年时间,这十年来,她从未回过一次家,倒是兄长每年都会来看她一次,只是今年还未到兄长上山的时间,因此家中究竟出了什么事,她并不知晓。
“离儿,你若不想回去,不必理会,我看谁敢到我秋陵山来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