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两人才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隆西县城,出了城的两人继续一路向东而去。
没走多久便已入夜,两人只得在原地生起篝火,云康则是蹲在地上不停地往火堆里丢着柴火。
闲着无聊,云康忍不住问道:“哥,那张百松不是只喝烧刀子吗?为啥你要去找那么好的酒才去找他啊。”
而旁边的云辰一边扇着手,试图将浓烟扇走,一边将手里的野兔伸往火堆,“鸡鸭鱼肉和放了十多天馒头,二选一你选哪个?”
云康挠了挠后脑勺,说道:“那肯定选肉啊,只不过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没懂哎。”
云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笨呐,有好酒喝谁喜欢喝烧刀子啊,喝它是因为烧刀子便宜嘛。
你想想,普通老百姓能买得起好酒吗?买不起吧。如果他收了其它的好东西,不给人家办事,原则上是不是过不去,但办了,他自恃读过圣贤书,良心上是不是又过不去。
所以就只要烧刀子,而且说书先生不是说了嘛,他不是收了烧刀子就一定会去办事的。我猜可能只有让他觉得良心上过得去或者说该让的事情,他才会去让。而且收了东西,那办事情稍有偏袒是不是更加名正言顺?”
云康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大概懂了。”
没过多久,云辰将烤得黢黑的兔子递向云康,云康则是在腰间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包盐和香料,将其撒在了上面。
“哥,都糊了,下回我来吧。”
“少说屁话,你上回还不是烤糊了。赶紧吃,吃完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路。”
天刚蒙蒙亮,两人就已经被林间鸟儿的啼鸣声吵醒。
火堆已经不再有烟冒出,但尚有余温,只不过两人临走时一前一后对着火堆浇了一次水,才骑马离开此地。
直到午时,两人来到一处鲜有人烟的山谷,此处两边的山峰高巍峨笔直,半座山腰更是直接隐入云端。
若是当地人在此,一定会告诉他们,此地便是一般人根本不敢随便进出的“山君坳”。
烈日当空,葱葱茏茏的大树遮挡了大部分阳光,只剩下零零散散的白点撒在地上。山谷里十分寂静,除了林子深处传来的鸟儿的啾啾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几乎再没有别的声音。
两人并没有发觉有任何异常,一如既往地策马狂奔着。
只是在进入山口时,两匹马却不约而通地放缓了速度,两人也并未多想,只当是马累了,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便又骑上马往山谷里疾驰而去。
又过了几刻钟,马上的云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凝重。
直到一声如震雷般的虎啸从不远处传来,才打破了山谷里原有的寂静。
两人座下的马匹也逐渐暴躁起来,即使不断地用力夹紧马腹,牵引马绳,两匹马也只是不停的转圈,难以安静下来,甚至一度想要掉头跑出山谷。
云辰和云康商量了一下,准备掉头退出山谷,即使绕一绕远路也不是不可。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之时,远处却传来了马匹的嘶吼声,中间似乎还伴随着人的惨叫和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