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被堵在通道门和办公室里出不来。
姜初羽当即意识到出事,从楼梯带人上来,还是晚了一步。
沈时瑾闭着眼,手却紧紧攥着姜初羽的。
两只手交握,被鲜血染红。
他呼吸困难,努力笑了下:“没事,我该说对不起……我不该骗你腿有问题,能不能不生我气?”
“傻子!”姜初羽心又酸又疼,咬牙抵制这汹涌的情绪,用力吻了下他的唇。
“我一点也不生气!你要是出什么事我才会生气,我会恨你的!你不能让我承受第二次生离死别,我受不起。”
沈时瑾抬不起眼皮了,无力地点头。
“好。”
他陷入黑暗前,努力道:“你叫的阿瑾真好听,再叫一声。”
“阿……”
姜初羽还没叫出声,握住她的手就松了力道。
她哆嗦着握住沈时瑾的手,被冲进来的医生拉开。
他们将沈时瑾带去急救室,留下这里的一地狼藉。
碎片,鲜血还有姜初羽。
姜初羽撑着地站起来,一阵阵头晕,整个人像是在水里泡着的,跌跌撞撞跟上去。
她想,要出事应该她出事吧。
当初太年轻气盛,遇到打击不知所措,想不到有些事有些话可以坐下来好好说,冲动之下一走三年。
她执着于想在沈时瑾心里留下一道创伤。
她也不知道沈时瑾的付出,守护,还有无数次看向她藏着爱意的眼睛。任沈时瑾承担着被逃婚的痛苦,还有爷爷的嘱托,默默在黑暗中独行,一次次豁出命救她。
阿瑾这样好。
是她一直不好。
姜初羽无助地抱紧自己,一个人在冰凉空旷的走廊里祈祷沈时瑾平安。
很快,所有人都赶到了。
江柯冲过来就要打姜初羽。
周宴死死拉着他。
温浅护住姜初羽,叉腰怒骂:“死老头子你有什么资格打羽羽!这是他们的事,能不能让他们自己解决?就算沈时瑾受伤,那也是他上赶着要保护羽羽的!做坏事的明明是那姓秦的!”
姜初羽眸光微动,抬头看向江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