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蔑视,不屑,仿佛在看一只被踩死的蚂蚁。
沈时瑾望着江诉。
他没有办法将那些片段一一整合起来。
可江诉竟然是他反应最大,最有可能恢复记忆的工具。
沈时瑾紧紧蹙眉时,江诉就冲他抬了抬下巴:“你现在肯定觉得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是吧?”
“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不记得以前的事,就只能吃软饭,靠着姜初羽养你!沈氏你也没有那个本事打理。”
“曾经沈家的风光因你而起,现在因你而没,你永远不会是那个耀眼的沈家大少爷了。”
“只要看到你不再高高在上,不再永远一副高傲的样子对着我,我就开心。”
江诉越说,面容就越扭曲,更加觉得无比畅快。
他指着沈时瑾哈哈大笑,恶狠狠:“现在看来,你变成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废人,被榕城遗忘,何尝不是某种程度的灭亡?我就是要毁了姜初羽,毁了你!”
沈时瑾猛地站起身,揪着江诉的领子就要打。
“不能动犯人!你要干什么!”狱警立刻吹响警哨过来阻止。
沈时瑾的胳膊被周奕拽住,包着纱布的手开始痛,他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江诉。
“你。”
他一字一句道:“不准提姜初羽!”
沈时瑾在听到这三个字从江诉嘴里吐出来,有种想毁了他的冲动。
那是一种圣洁之物被玷污的愤怒。
他恍然想到了沈家那个夜晚。
姜初羽被江诉拽着头发扇了两巴掌,裙摆被他拽起来。
沈时瑾飞奔过去,看到江诉亮出一把刀。
他想起来了。
沈时瑾死死揪着江诉不撒手,任凭纱布被手背伤口涌出的血染红。
江诉的衣领勒着脖子,呼吸困难。
狱警见状,立刻走过去掰沈时瑾的手。
医生吓了一跳:“等下!他手上有伤,璟总你快放开,快放开他!”
周奕急的不行,眼看着狱警要拿出对讲机叫人进来,大吼道:“你要因为袭击犯人被关起来,不能恢复记忆不能见姜初羽吗!”
狱警按下对讲机。
沈时瑾手一松,退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