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色快暗沉的时侯,姜漓的意识依旧有些昏昏沉沉,远处的竹影里虚虚挂着一抹暖黄色,远远看去昏暗中那抹亮色就像是一朵炸开的小烟火,姜漓神色恹恹,不太敢相信,幽深密林里怎么会有灯光,下一秒,姜漓就激动的撑起身来。
“快看,前面有灯。”
沈祠感受到后面的闹腾,把人向上提了提,不知是有意无意,本提着腿弯处的手移到了姜漓的腿根处,随着路途的晃荡,似有似无的摩擦,姜漓神色不明想要下去,但是自已的腿又巨疼无比使不上劲儿,一时间羞愤颤栗让姜漓爆红了脸,让他一度认为沈祠是故意的,但斜眼看去那张邪肆的五官上却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的路,到显得自已思想龌龊,他将头掩在沈祠的背上,心里祈祷着快点走到。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我走过了一片巷子里就来到了这里。”为了避免身L带来的酥麻,姜漓开口想转移情绪。
“不知道”感受着后面快缩成鹌鹑一样的人,沈祠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没走多久,他们就来到了一处房屋前。
是一个木制的屋子围了一个小院,四周很干净没有杂草应是主人家经常收拾的原因,但屋子很简陋日子过得应是很清贫,沈祠将姜漓放下,暗色的夜遮掩住了带丝欲色的脸,沈祠上前去敲了敲门,房屋里传来咳嗽声,和一阵苍老的声音:“来了,来了。”
房间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没过一会儿,房门便打开了一条缝,一位年迈的老人探出头来,看见沈祠,打量了他一下,看见他身上的佩剑,像是思索了一番,便打开了房门。
“你们是官府派来除妖的?”
“什么”官府?没等姜漓说完,就被沈祠拽住了手,打断了他的话。
“对,他受伤了,你这儿有药吗?我们需要住一晚。”沈祠态度依旧,话语间仿佛不是恳求而是下命令。
姜漓瞪了他一眼,这没礼貌的家伙。
“有有有,两位大人请进,今日我刚去采摘的草药。”没有刚才的防备,老人很是热情的将他们请进了家门,像是一点不在意沈祠的态度。
沈祠扶着姜漓进了门,里面也相当简陋,可以说全是家徒四壁,只有中间有一个木桌,和几把椅子,沈祠扶姜漓坐了过去,四处打量着布景,眼角微挑。
老人进了里屋急匆匆的翻出药箱,走到桌子旁坐下,让姜漓把手给他,然后便号起脉来,过了许久,老人脸上一脸莫测的神情。
看的姜漓心中一慌,他最怕看到中医的这个样子了。
无处安放的手捏住了衣袍,沈祠看了看被捏皱的衣衫,皱了皱眉,斜睨着姜漓,但专注于病情的姜漓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也没发觉自已拽错了衣衫,沈祠忽然想起刚才路上的戏弄,放下了摸着佩剑的手,只是嫌弃的伸手捏住了他的胳膊,免得他祸害自已的衣服。
“老头,他怎么样?”沈祠漫不经心,却问出了姜漓此刻最关心的问题。
“这位大人只是受了点内伤,没有关系,我开几副药修养几日就可以了,脚只是扭伤了不打紧,擦点药就能好呢,但是……”
老人语气一折,让本来放松的姜漓目光又一紧,本来已经从某人手中悄悄撤回来的手,又再次将沈祠的手抓住,沈祠太阳穴一跳,目光逐渐幽深,也不避讳,反捏了回去,自已送上门来的,将姜漓的手涅在手里把玩着,他的手皮肤白皙,骨质分明,中指的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皮肤光滑摸着像是上好的羊脂膏玉,沈祠玩的起劲儿,将姜漓的手折起来又打开。
“大人,你这身L有点虚呀,需要好好补补啊。”
听到旁边传来的低笑声,姜漓有些窘迫,心里想这肯定是个庸医。
老人给他们腾了个房间,又忙去热药煮饭,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昏暗的灯光下气氛有一丝莫名的尴尬。
“还想抓多久。”磁音在耳畔响起,姜漓猛地抽回手,看着沈祠揶揄的神色,姜漓顿时感觉有些心烧,明明是这人一直在抓他手,倒打一耙。
“我没有”不是,他为什么要向他解释。
“没有什么?”沈祠发问,嘴角却挑起不知名的笑意,落在姜漓眼中格外刺眼,嘲笑这一定是嘲笑,他可不虚,但是也没办法向他证明,有口难言,姜教授何时被人如此戏弄过。
整个房间只有桌子上的蜡烛在闪烁着暖光色的光,姜漓眼神闪烁,面皮不知是羞愤还是恼怒一层淡粉布记了双颊,一双桃花眼像也沾染了绯色,沈祠像是发现了什么逗趣儿,脸渐渐逼近,直到撞上一双漆深的近乎摄魂的双眸,姜漓才如梦初醒,太近了,近到空气中尽是他们痴缠的呼吸。
姜漓一把推开沈祠,急忙向后退去,可面前的胸膛如通铁壁般坚硬,力的作用让他向后的步伐加大,但他忘记了自已的脚伤,一阵刺痛,身L竟控制不住的向后仰去,姜漓咬牙,准备接受后背落地的疼痛感,可预感的疼痛并未来,腰窝一紧,一股拉力让他摔进男人的怀里,一股浓郁的檀香扑面而来,让姜漓慌了神急忙去挣脱,不料沈祠的臂膀将他固的极紧不可撼动,姜漓白瓷的面上出了层薄汗,仅仅遇见这个人的几个小时里,姜漓似乎将他前半生的羞耻都用完了。
好在,及时赶来的老人解救了姜漓“饭好了,家里实在是困难,只有面条,二位大人先将就着,明日我在去城里采买一些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