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霄皱起眉,伸出一根食指,把窦大伟往外面推了推:“叫那么亲热干什么?”
窦大伟愣了愣:“亲热吗?”
那不然叫什么?
宁蘅在旁边问:“盛哥,这帮土包子干嘛的?”
窦大伟带来的几个中年男人闻声嘴角狂抽。土、土包子?他们好歹也算当地企业家。虽然现在厂子是不太行了,但也个个行头不菲,一看就是有钱人啊!
“拉投资的。”盛玉霄简明扼要地说。
这头黎小鸭已经先坐在了小板凳上,盛玉霄连忙也挨着坐下,把栗子往宁蘅怀里一塞:“剥,剥两颗先给黎小鸭尝尝。”
“我们……”窦大伟忍不住出声。
“坐吧,都杵着干什么?”盛玉霄头也不抬,“挡着黎小鸭的光了。”
“哦哦。”窦大伟转一圈儿,没多余凳子,最后还是从节目组那里借的折叠凳。
他们就这么围成个圆坐下。
其他人悄悄打量盛玉霄和宁蘅,还没摸清楚这两位身份。
而窦大伟已经先递上了文件。
“您请看。”
“等会儿……”盛玉霄从宁蘅手里接过一颗剥完的栗子,塞给黎小鸭,“吃。”
黎小鸭还没说话。
盛玉霄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把栗子夺回来,重新还给宁蘅:“你手洗干净了吗?”
宁蘅委屈地说:“我洗干净了,真没味儿了,盛哥不信你闻闻?”
这下中年男人们知道了,这位就是掉粪坑那个。
这时候黎小鸭俯身低头,鼻尖轻轻抽动,嗅了嗅宁蘅的手。然后她抬起脸,认真地说:“嗯,我闻了,没有味道了,很干净。”
宁蘅感动得差点落泪:“黎小鸭,你做我妹妹吧,你跟我回家吧!”
“接着剥栗子吧你。”盛玉霄说着,翻看起了窦大伟递来的资料。
宁蘅知道这是正事,也就没再出声打搅。
“你们厂的财务流水和年终报表都不清晰啊。”盛玉霄匆匆扫了几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