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麦抱着柱子蜷缩在一旁,口中依旧疯言疯语。
他看见石念拿着炮仗,一个个点燃,扔到鲍汞身上、头上。
炮仗爆炸的声音和那晚一样尖锐,只是比起石溪,鲍汞的惨叫声更响。
血肉一点点被炸飞,触角一根根被炸断。
石念越扔越用力,最后每扔一下都会大喊一声。
“哥哥!哥哥!”
她哭着,喊着,无助又畅快。
安畎看着眼前恐怖又混乱的一幕,鲜血从他口中不断滴落。
干涩的喉咙像是在被人用刀锯,又像是有人用银针搅扎着。
刺痛,剧痛,他伸手抓挠着自已的喉咙,捂住自已的嘴。
可是没用,他依旧不受控的张开嘴,发出声音。
因为让过的恶太多,他还没说完。
清冷淡漠的月光逐渐消失,早起的鸟儿扑腾着翅膀。
阿道微笑着抬起头,感受自然蓬勃的生机。
旁边两个深坑里,血肉模糊。
她挑了下眉,小丫头的战斗力还挺强,居然扔了一夜。
“该回去了。”
石念抬起头,眼睛通红。
“姐姐。”
她没有哥哥了,也就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石念站起身,手掌心鲜红一片,可她很开心。
“姐姐,谢谢你。”
她终于为哥哥和自已报了仇。
“念念!”
少年单纯的声音响起,石念回过头,在看清来人后,脸上笑开了花。
“哥哥!”
石溪一把捞起向他奔跑来的糯米团子,抱着她抛了两下。
“念念,哥哥给你买了糖浆,该回家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