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齐一路上绞尽脑汁,可回程的路上皆有人烟,偏偏这顾小公子不知道抽的什么风,每到一个地方就要大肆挥霍钱财。
这傻缺跟半辈子没摸过女人一样,到处流连烟花场,那模样本来就生的招风惹眼,也不知道还给那帮女的下了什么迷魂药,每每离开一群人追车丢帕。
有十来个疯的,竟然追到十里外,说是富商小姐,要招顾常入赘。
结果每次都是顾常把他踢出去应付,接二连三,他晚上做梦都是那堆女人扯头皮的梦。
他想杀人,但到处都是人。
所眼看着离顾家的路越近,张齐越是烦躁。
隐约见得前方有黑色人影,以为又是不长眼拦路的,还没到对方跟前张齐就开始不耐烦的破口大骂。
“哪个没长眼的,不知道这是关边府顾家的马车吗!”
眼见那黑影连动都不动,他勒紧缰绳,马一惊扬蹄长吁,车厢被车轮滑带着偏移。
还不待张齐发飙,前方那道黑影周围乌泱泱走出来一群人。
他们各个带着不怀好意的狞笑,成半圆弧式逼近,一眨眼就将马车包围了起来。
张齐心头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听说最近凌峰山的匪寇不安于山,最近将收刮抢劫的地界扩大不少,不分青红皂白劫掠杀人,惹得天怒人怨,人心惶惶。
这地方都快出凌峰山了,那帮该死的匪寇难道真的要得罪死所有人,不怕死吗?
张齐怕极了,这帮要钱不要命的疯子比他想象的更疯。
他连忙勒马下车拱手,低声下气的赔罪。
“方才是张某有眼不识泰山,特在此向各位兄弟赔罪。”
张齐一脸讪笑,那为首傍大腰圆络腮胡的猛汉扛着镶了铁环的大刀三两步上前,那石头般大的拳头一下朝张齐挥了过去。
张齐痛嚎倒地,半张脸迅速肿了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他痛的眼冒金星,在捂着脸发抖,眼底全是惊惧。
自己是淬体期,身体素质已经和寻常人超出一大截,哪怕是普通壮汉,他也不惧。
可眼前此人修为分明与他相当,揍他如同揍鸡狗一般轻松!
“刚才嚷嚷叫喊的就是你这只柴狗?不知所谓。”
大汉瞥了他一眼,直接踩着他走到马车面前。
“关边府顾家?”
他反手,大马金刀地拖行着大刀,地面被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管你是鸟家还是猫家,就算皇帝老儿在咱们凌峰山的兄弟面前都跟狗一样,跪着舔着求爷爷们放过他”。
身后一帮盗匪兄弟嘲笑起哄,张齐抱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那个护卫拿着刀的手抖得跟垂髫的柳,竟是撒了腿扔下顾嫦缨就往反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