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箬雨突然有种被侮辱的感觉,就像医生给病人看病,结果病人说他从网上查了这个病要怎么样怎么样治疗,既然知道这么清楚,干嘛不自己治,要医生干嘛。
出云觉得“殉葬”王妃看他的眼神又不对劲了。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你有本事把薛神医找来,让他在这荒山野岭呆一晚试试?”
谁爱住谁住,反正她宁箬雨是不想味蚊子。
宁箬雨用“药典”系统给南宫甫做了全面的检查,目前看来他的情况不错,等药效完全起作用就没什么问题了。
“过一刻钟,就可以带王爷回去了。”
“可是,薛神医说……”,出云还是不死心。
“薛神医,薛神医,再说薛神医我先把你削了”。
这薛神医到底有什么本事,让南宫甫的暗卫深得其忠心,难不成还比她这个精通中西医的“神医圣手”厉害不成。
月上三更,一亮眼色低沉的马车缓缓从深山之中驶出,看起来单薄无比,实际上跟着无数暗卫。
沾了南宫甫的光,宁箬雨有幸坐上了豪华版加特林马车,看起来平平无奇,实则里面一片奢华。
雪白的狐狸毛铺地,四角拳头大的夜明珠照明,拉出脚下的格子,里面各种各样的点心,还有一副琉璃盏的茶杯,更离谱的是,价值上亿的玉石南宫甫拿来当枕头。
锦绣云边的被子,少说也得十几个绣娘没日没夜的绣上几个月,那一抹明黄更是透着权势的味道,毕竟黄色只有皇帝能用。
南宫甫浑身上下透着有钱有势四个字。
“有钱人的日子就是滋润。”
脱下鞋子,踩住柔软的狐狸毛上,摸出格子里的点心,在倒被热茶,那小日子简直不要太爽。
宁箬雨给南宫甫重新把了脉,确定这家伙短时间不会醒,从医典系统里拿了药,给南宫甫挂上了吊瓶。
经过这么一翻折腾,这幅身子骨着实有些承受不住了,斜倚着车厢打盹,一只手搭在了南宫甫的脉上。
南宫甫迷迷糊糊,似乎觉得有根透明的管子往自己身上输送什么,挣扎着要拔掉,可又没力气沉沉睡去。
马车不紧不慢走了一夜,直至天亮马车外才有了些许喧闹,声音渐渐嘈杂起来。
估摸着这是到了天启京都,起身穿好鞋袜,掀起帘子微微往外探去,许多人在城门口排队,有粗布麻衣者,也有锦绣华服者,驾车骑马者纷纷下来排队,等待门卫盘查。
宁箬雨的马车并没有停下,出云亮出令牌:“南宫王府办事,闲人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