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理承唤了两次水,一直折腾到日落时分,才捞起瘫软的小身子,搁在沙发上。
看她还在一颤一颤,并未彻底恢复清明。
将自己简单清洗了一下,又头一遭干起伺候人的行当,给她也擦了擦身子。
修长的手指,覆在她肌肤上,又引起她一阵战栗。
禁不住弯了嘴角感叹:“真是个尤物。”
方幼萍缓了好一会儿,才像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
侍儿扶起娇无力,语气里,也是软绵绵的:“爹爹,你现在肯相信我了,我不是故意逗弄你的。因我知道,您若肯施舍,就不会那么快结束。”
蒋理承看她这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还不肯放弃说这些话来撩拨自己,只觉是他方才还是手下留情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好像并未说什么,就能轻易引起他的施暴欲。
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她天生媚骨,还是给他下了什么迷情的香料。
若不一次喂饱,想她是不会罢休的,又有几分担心她出去打野食。
尤其,他又不是没这个条件。
蒋理承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似他在掌控一切,却开始了患得患失。
“爹爹,我想去看月亮。”方幼萍在半醉半醒间,还在同他呓语。
也只有蒋理承,会将她的梦话当真。
很快将副官送来的两套衣衫——分别给自己和她穿好,才带了她出门。
方幼萍脚步不稳,腿还在发软。
蒋理承虽未与她举止亲密,可还是放缓了步子,留下来等她。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副官见帅爷那一双大长腿,走起路来,没有龙行虎步,反倒气定神闲。再看身后跟着的面色潮红的小女人,便知在纵容谁了。
“我自己开车出去转转,你们不必跟。”蒋理承丢下一句。
“大帅不可,如今江南督军和西北督军都在这,城中来了不少生面孔,且各个身怀绝技。”副官哪儿敢不尽到职责,忙跟了过去,请示道:
“只怕鱼目混珠,哪里藏了心思不轨之人。抓住机会,恐大帅有危险。”
“我若连单独出行的勇气都没有,怎配做北疆群龙之首?我可不是孱弱的皇帝,出门不需要三千甲士。”蒋理承说罢,已带着小丫头上了军车,朝后丢下一句:
“少啰嗦。”
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已是十分自然地替她拉开了车门,待方幼萍坐上副驾驶座后,蒋理承晚了半步,问向身后的军医。
“她身上可有戴什么迷情的香料?”
军医原本迟了半步,听见大帅这般问起,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
失语一瞬,立即调动自己所有回忆,为求万无一失,可实在想不起少奶奶身上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只得点头老实道:“大帅,少奶奶并无任何行踪可疑。既大帅有此疑虑,属下往后一定更尽心些,发现踪迹,就来禀告给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