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婉愣住:“什么开庭?”
“您父亲的案子啊。”秘书看了墙上的表,“这个点,庭审应该快要结束了吧。”
姜清婉心跳几乎停止,她转身就冲出了律所,打车直奔法院。
一路上,她不停催促司机快点。
车抵达法院时,没等停稳,姜清婉就跳下了车。
爬过长长的阶梯,她刚要进庭审楼,就看到穿着制服的裴煜白和同事一起出来。
“姜氏的案子终于定了,我们可算是能回家好好睡一觉了。”
“是啊,这姜世汉也算罪有应得……”
这些声音从耳边飘过,姜清婉心里的不安愈演愈烈。
她逆着人群,冲到裴煜白面前:“我爸他……”
姜清婉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不断回荡着裴煜白说的“死刑”。
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不可能,秦淮呢……他为什么不通知我今天开庭?”
裴煜白面无表情:“是我让他别告诉你。”
“无论你来不来,这个结果都不会改变。不管上诉几次都是一样,你必须接受。”
姜清婉难以置信:“裴煜白,那是我爸!你怎么能让我错过他的庭审?!”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见父亲的机会!
骤闻噩耗的痛如刀穿透肺腑,姜清婉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也跟着一阵阵发黑,最后栽倒在地,再无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姜清婉被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
才发现自己在酒店房间里,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柜子上留着张纸条:“好好休息”。
是裴煜白的字迹。
姜清婉愣了好一会儿,接起了电话。
没想到对面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呼声:“星星……”
姜清婉眼眶一红:“爸!”
她有好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从说起。
“你不要急,先听爸爸说。”姜世汉声音沙哑,“这条路是爸自己选的,爸认罪,你不要怪裴煜白,他也是职责所在,爸爸这辈子马上就要结束了,除了你,没什么放不下的。”
“爸爸只希望你能和喜欢的人,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姜清婉心如刀锯,泣不成声:“爸,我不要他了,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