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叫雅声?”
“是啊,怎么了?”
“哪个雅?
哪个声?”
“优雅的雅,生活的生。”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声音的声呢,那个名字好听。”
“这没必要道歉,雅声。。。。。。你说的对,那么,你呢?”
“林辰,不用淋雨的林,没有太阳的晨。”
“你妈妈一定是凌晨生下你的。”
“是啊,她说生我的那晚,满天星。”
不知道哪一个晚上过后,雅生再也没有见过林辰,但是他好像总能在凌晨想起她的脸颊。
在中国,总有一种这样的小镇,它们是千禧年以前的乡间野地,是新的大基建年代的漏网之鱼,时代洪流滚滚,却不是每一片土地上的孩子都跟着风浪。
有些时候,孩子们寄予希望的土地会提前老去,等到大地开始翻新,地里面蕴含的老去的记忆,和新芽下的气息,就不再是一个故事。
一开始,北乘只是诸多旷野中不起眼的一个,它们这种小镇,往往在几个乡村的围绕之下有着不可权量的威风,可是再往上举眉看一眼,离它们和离那些小村子同样遥远的城市,它们又没有什么好骄傲的了。
北乘的名来自天上的星,老一辈人常说这话。
一道大高速架在中间,北乘像是没有小路,每一条路都宽宽的,比得上最中间的高速,能过十二个轮子的大拖车,路边好像西季都是枯黄的草杆子,锈迹斑斑的铁皮墙。
还有灰尘,西季都飘。
如果有人说,在路边捆个袋子,一天网下多少粒灰尘,那就是北乘有多少辆大卡车,那本地的老头子必定叫喝:“嘛是这么算的,你算的少了!”
声音大的能把生产的母羊吓流产了,车间都得停下来,修车的师傅们也得放下十字螺栓来,看看谁家伯伯又想当津门第一了。
虽然有人反对,但是车多,那是北乘坐实了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