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叫何建国,闻言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抽着旱烟,烟雾缭绕,遮不住他因嫉妒而扭曲的脸。
“你一点用没有,前天告诉我教书先生是肥羊,监视了一天都没发现异常。。。。。。要不然明天娶老婆的就是我。。。。。。”
又不是一夫多妻的年代,正常妻子听丈夫娶老婆都会露出不甘愿、气愤的表情,郭婶却像是早已习惯麻木,谄媚讨好地给丈夫捶肩捏脚。
不敢有半分忤逆。
何建国一脚把她踹开,灭了旱烟,走去外面撒尿。
留在屋里的郭婶以往和蔼的脸变得狰狞起来,从角落拿出扫帚,发泄似地打向墙边的小红。
一个家庭成了金字塔一样的阶梯制。
走出屋的何建国松了松皮带,正要往茅房里走,走了两步,骤然顿住,头颅一百八十度旋转,以非人的姿势,密布血丝的眼珠飞快转动起来。
“嗬嗬。。。。。。有肥羊的味道。。。。。。”
躲在深井后的姜遥和阿冬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近。
失去守则庇护的玩家,村民们寻找他们就容易多了。
如同靶子一样,这一身夜行衣不过是掩耳盗铃,对他们不起任何作用。
姜遥早就想过会有此遭遇,从背包拿出雷击桃木剑,准备挟持住何建国,再放出黑猫探梦。
线索少,玩家受限多。想要探索主线,只能用这种粗鲁的方式。
‘哐——’
‘砰砰’
地窖猝然传来异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倒,隔着厚厚的地窖门,声音不大,但吸引了何建国的注意力。
何建国头颅正常,往前的脚步一转,朝着地窖方向走去。
透过屋里倾斜出来的油灯橙黄微光,姜遥看见男人打开地窖门,踩着楼梯走了下去。
身旁阿冬松了口气,耳畔又出现一声‘滴答’,水珠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