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春派了人去打听,才知道王爷被沈侧妃叫去了南院,说是大公子病了。
灵秋郁闷的说了句:“病的还真巧。”话刚出口,就被化春瞪了眼。不管心里怎么想,大公子也是王爷的儿子,容不得其他人多嘴。
屋里的气氛又沉闷下来,挽夏上前一步:“娘娘,大公子病了,我们是不是派人去问问。”
文锦虽然没想到,但挽夏说了,她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在这悲催的古代,让了正妻就要有正妻的宽宏大量。不管是哪个小妾生的孩子都算是她的孩子,生病了自然要问侯一下。哪怕别人都知道是面子工程,她也不能不让。
文锦点了点头,通意她的意见,心里却难免有些不爽。
自已虽然不想侍寝,但你一个王爷说话跟放屁似的,不来也不打个招呼,真是渣到了极点。要是换成原主,怕是又要郁闷死。
还有这几个丫头,这些日子对文锦照顾有加,文锦很难不对她们产生感情。看着她们从高兴到失落,文锦更是在心里多骂了这王爷几句。
接下来的几天,宁王都留在了沈侧妃院子里。
化春她们也不再提王爷,小心翼翼的生怕文锦又生了心事。可事实是文锦好吃好睡,快活似神仙。
毕竟她不是原主,即便愿意改变,本心里也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
许是她太无所谓,老天爷都看不得她清闲。
明明之前去问过说无大碍,可南院的药香却飘个没完,把淑妃的人都从宫里飘来了。
文锦哪敢怠慢,亲自领着人就往南院去。
这院子文锦还是第一次来,看着不比正院小,屋里的摆设走的奢华风,倒比她的正院更像是王妃住的。
就是屋子里的气味太难闻,脂粉味,汗味,还有药味,混杂在一起堪比生化武器,熏得鼻子敏感的文锦恨不得掉头就走。
沈侧妃眼眶发红的迎了上来,文锦也没多说,把更多的发言权留给了淑妃身边的刘姑姑。
自已的便宜儿子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放在床上,一张小脸闷得通红。
周围围了一圈丫鬟婆子,没什么用,倒是制造了一堆二氧化碳。
文锦想让这些人滚蛋,也想让沈侧妃把窗戶打开透透气。
原主记忆里是有闷着好出汗这一说法,但文锦更知道正常人在这种环境里都能憋出病,更何况抵抗力弱的孩子。
但她话到嘴边又赶紧闭上,在现代社会让好事都要冒着被人倒打一耙的风险,更何况是古代,连个自证清白的摄像头都没有。
宁王长子,非自已所出,又请了宫里的太医来诊治。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已觉得是好心,可谁又会领情呢?万一这娃真有个三长两短,指不定就怪到她头上了。
这样一想,文锦决定让个冷漠的人,只在旁边静静听着刘姑姑和沈侧妃说话。
刘姑姑也是在宫里呆老的人,见沈氏见到王妃神色淡淡,王妃也不多说不多问的,就知道淑妃担心的没错,这王爷府里果然妻妾不和。
她今日虽是代表淑妃,却还是个下人,心里有什么也不会表露出来。
只将例行慰问的话说了一通,才问道:“王爷前几日就给宫里递了消息,说是请了太医,太医说并无大碍的,怎么过了这几天还不见好?”
沈侧妃脸色有些不好,她为王爷生了一子一女,往日里宠爱也是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