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敢想,一个失去记忆没钱没身份的人,要怎么在外面生活这么久。
她拉住男人的手,哭的哑然,偏还固执的一字一句道:“你以后不是一个人了,你有名字的,你叫傅一北,以后,你再也不用一个人了。”
男人怔愣一瞬,像是在消化她话里的意思。
直到虞秋月扑进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才回神,红着脸有些无措的点头:“好。”
他记住了,他叫傅一北……也记住了她。
虞秋月拉着他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颤的不像话:“那……你醒来的时候身边就你一个人吗?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中年男人?”
她着急忙慌的掏出手机翻出父亲的照片递到他眼前:“他长这样,你有印象吗?”
傅一北僵硬一瞬,看着照片,皱眉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在虞秋月满含希冀的眼神中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记得了。”
“不过应该是没有的,我当时在医院住了很久没听说有谁和我一起被送来。”
一句话,将虞秋月的希冀击的粉碎。
没有吗?
所以父亲没能生还吗?
她咬着牙,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
傅一北有些手足无措,虞秋月哭了多久,他就僵硬的坐了多久。
等平复心情后,虞秋月才想起给傅父傅母打电话。
电话里说不清,她只给两人报了个地址,希望他们能赶过来一趟。
傅父傅母本想带上傅砚迟一起,也好让他和虞秋月将误会说清。
奈傅他一整晚没回家,电话也不接,根本联系不到人,便只好作罢。
医院里。
按照虞秋月给出的地址走到病房的时候,两人还有些困惑。
直到病房的门被推开,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傅父傅母几乎同时僵在了原地。
“一……一北!”
彼时,虞秋月正坐在床边给傅一北翻看手机里,两人从前的合照。
从虞秋月的叙述中,他知道了很多,比如他的身份、他的家庭、那场空难,以及眼前人的名字,和她是他未婚妻这件事。
听到有人叫他,这个名字虽然陌生,他还是本能的抬起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