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卫璟再没来过。
从下人躲避神色中,谢知韫便猜中他睡在了萧若云那。
这样也好。
免得他们又两看相厌,闹的面目全非。
突然,玉如神色紧张地前来通禀:“夫人,老太君吩咐您去一趟祠堂。”
谢知韫心头一颤。
可明知要面临什么,却又不得不去。
她强撑着起身去祠堂,不想除了婆母,竟还有萧若云。
谢知韫不欲多说,一如从前双手高举,对着摆有祖训的承盘跪下。
一直到供桌上点燃的香过半,她手臂膝盖处都传来钻心刺骨的疼。
婆母才施舍般开口:“你占着正妻的位置,却不能为国公府添个一儿半女,我没让你跪在瓷片上已算仁慈。”
谢知韫眸光微闪,没有辩解。
萧若云最恨她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咬着牙开口:“我与国公爷育有一子,母亲想要儿孙承欢膝下,又有何难?”
“爷还特意为他取名叫——‘念安’。”
思卿念卿,长乐长安。
瞬息之间,谢知韫泪流满面。
念安……那本是卫璟为他们第一个孩子取的名字。
谢知韫心痛如锯,手上的承盘再难维持地摔落在地。
婆母眼神一凛,正要发难。
门外突然慌张通传!
“老太君,不好了,国公爷不知何故突然在书房晕倒了!”
婆母身形摇晃差点晕过去,几乎是强作镇定:“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医官!”
一行人匆匆去了书房。
谢知韫站在外围,猜想是这些落在她身上的痛,因为共感而加倍落在了卫璟身上。
第一次。
谢知韫看见卫璟躺在榻上,容色苍白如纸,眉心始终紧蹙,似在强忍什么痛楚。
可料想之中的畅快并没有到来,心像是被人紧紧攥在一起。
当初她向系统要求和卫璟共感时,只是一时冲动。
想要他吃吃她受过的苦,体会体会她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