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捋了一把灰白的胡子,拥着孩子们去教室上课,临走前向名叫“琳达”的女人交代了些什么,过了一阵,走廊里响起靴子的咚咚声,渐渐远去。
柯林努力侧过脑袋,看向门口。
一只脚从门口伸出来,然后是一双丝袜,一身黄白色的便服,下摆刚刚过腰,内里是白色的女士衬衫,尺码对于衣服的主人有点大,最上面两颗扣子松散地放开着。
“别急,可可利亚,你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你想,把后背垫高点吗?”
她说话很慢,吐气平稳。
琳达看起来是个西十多岁的女人,脸色略黄,眼角和面颊有不少细纹,但一头乌黑的短发让柯林觉得她的年纪或许没看上去那般大。
她的眼眶带着红,而且略有浮肿,应该是哭过。
柯林点点头,琳达双手扶起可可利亚的后背,把一块枕头塞在她身后,让她能保持半卧的姿势。
“饿了吧?
我温了粥。”
琳达从床头的架子上端出一个碗,用手背试了试温度。
“吃点儿吧,你一天没吃饭了。”
柯林点点头,他才觉出肚子有些瘪,也许之前的无力也有没吃饭的原因。
琳达把一张餐巾铺在柯林的脖子上,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地把粥喂入柯林口中,每喂一口都仔细地擦干净嘴唇的米汤才喂下一口。
小小一碗粥将近半个小时才被艰难地吞咽下去,柯林头一次觉得吃饭这么累,每次几次咀嚼和吞咽让他忍不住喘息。
琳达放下空碗,揉了揉酸胀的胳膊,收起餐巾,和碗一起拿走,过了几分钟又回到了床前。
“今天我没有课,我可以一首在这儿陪着你。
可可利亚。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事情想问,对吗?”
柯林轻轻地点点头。
“琳达……老师?
我确实,想问一些问题……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