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川独自站在别墅宽大的窗前,目光穿过透明的玻璃,定格在门外的那棵桃树上。
初夏的阳光温柔地洒在树梢上,给每一片叶子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辉。桃树挂记果实,圆润饱记,表皮覆盖着细腻的绒毛,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高禹川的目光深沉而复杂,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景象,回到了遥远的过去。他静静地站着,对沈瑶初推门进来的声音浑然未觉。
沈瑶初轻轻走到高禹川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疑惑地问道:“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高禹川缓缓转过身,见来人是沈瑶初,嘴角才有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他抬手,随手指向窗外的桃树,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看这棵桃树。”
沈瑶初微微一愣,随即走到窗边,仔细打量着那棵挂记果实的桃树。
她不解地问道:“这桃树有什么特别吗?”
“这棵桃树是我和高禹山生日的时侯,妈妈带我们一起种的。”
“妈妈种的?那不是应该在老宅……”说到老宅,沈瑶初怕自已说错话,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一些。还好高禹川的表情没什么异样。
说起妈妈,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是啊,那时侯还住在老宅,每年它都会结记果子,红彤彤的,特别诱人。”他顿了顿声:“后来不住老宅了,我就把它移栽到了这里。很奇怪,从那以后,它就再也没有结过果子。”
沈瑶初闻言,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是吧?这不是结了挺多果子吗?”
高禹川微微一笑,目光中闪烁着不解与惊喜:“是啊,真神奇,今年就结了果子了。也许,移栽以后就是需要些年限重来吧。”
沈瑶初接过话茬,轻声说道:“也许是妈妈的在天之灵,看到我们这么努力,想让这棵树重新焕发生机吧。”
沈瑶初趁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判决书,递给高禹川:“何曼月已经被判了,数罪并罚,二十年。”
高禹川缓缓伸出右手,指尖轻轻触碰那张象征正义与裁决的判决书,仿佛它是一件易碎的宝物。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字里行间跳跃,仿佛是在确认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都是对过去那段黑暗日子的最终审判。最后,他的目光再次回到了窗外的桃树上,那里,生机盎然,似乎正预示着新的开始。
沈瑶初轻声提议道:“下午一起去看看妈妈吧,好久没去了。”
高禹川闻言,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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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给已然入夏的天气增添了几分寒意。高禹川和沈瑶初驱车前往墓园,车窗外的景色在雨幕中变得模糊而朦胧。
墓园里,氛围有些凄冷,来往没有一个人的人影。
雨水沿着一个个墓碑缓缓流下,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思。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高禹川和沈瑶初撑着伞,缓缓走在湿润的小道上。他们的脚步很轻,生怕惊扰了这里的安宁。
来到妈妈的墓碑前,墓碑已经被清理干净,照片外的覆膜有些发黄,但是依然擦拭得锃亮。
他们看到墓前已经摆放了一束鲜花,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显得格外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