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连忙回礼,“二位大人太客气了,下官也只是偶从家父那里知道一些古玩的门道。”
李茂欲言又止,两次抬手又放下来,祁白见后,说道:“李大人是想问为什么我没有买下这幅画是吗?”
李茂尴尬笑两声:“还请祁大人解惑。”
祁白:“太后寿礼我早已经备好了,那日撞见这幅画也是偶然,我本想买下,但银两不够。后来得知大人还没有备好寿礼,于是借花献您,也感谢李大人多年的照拂。”
李茂心想,活都是你干的,自已也没照拂他什么。但看他态度这么谦逊,自已也十分受用,于是挺直了腰板忙摆手,“好说好说,今后你就是我贤弟,走走,咱们醉春楼里喝一杯,张尚书一起。”
大难不死,张开辰长舒一口气,“不醉不归”。
丞相景远府邸。
书房里,景远拨弄着香炉里的几片香。
景琛一进门便觉得鼻尖有一缕似有似无的香味,清幽冷冽。
“义父”
景琛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景远只略微抬了一下下巴,眼睛还盯着手里的香片。
“有些蹊跷”。
景琛盯着香片看了几眼,并未看出名堂。
“嗯”
景远还是没抬眼,于是景琛继续说下去
“张开辰家里的这幅画民间早有传闻,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人敢再拿一幅一模一样的画出来招摇,怎么就这么巧在太后寿辰之时就拿出来了,这恐怕是有人让局。”
“让局之人是皇帝还是祁白?”
“不知”
“让局的目的呢?”
“不知”
景远微微叹口气,“琛儿,你觉得这几个香片如何?”
“不是俗物,有提神醒脑之效”
“嗯,这是当年先帝赐给我和祁书为的。祁书为的儿子祁白你熟悉吗?”
“见过,不熟”景琛回想起当年他救过的一个少年,一双眼睛清清亮亮的,有些生硬有些害羞的对他道谢,年纪小小,却很沉稳。
“你去探探他的底”
景琛:“是”
十日前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