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行抓住她的手臂将人拉起来,然后转身往外走。
身边有人凑近低声问:“帝姬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颂徽仰头将酒饮尽,掩在暗色中的眼眸闪了闪,“他们是夫妻,又不是宿敌。”
目送着两人走出酒吧,馆内才重新恢复热闹。
馆外,璟行带着踉跄的华漓回到天外天。
阿芙一直等着,不可置信那穿着张扬洒脱,浑身酒气的女人是自己的娘亲。
自她懂事,从没见过这样的华漓。
“爹爹,娘亲她……”
“没事。”璟行扶着华漓不让她乱动,然后转头对着阿芙说着:“你先回去吧。”
阿芙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寝殿。
华漓闭着眼睛整个人倒在璟行身上。
她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的脖颈处,双臂像藤蔓一样缠着他。
璟行捏紧手里佛珠,定了定心神,漠然出声:“华漓,起来。”
“别吵……”华漓皱起眉,不仅没松手,反而还觉得不舒服扭了扭身子。
他拿她彻底没了办法,只能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华漓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璟行弯腰打横抱起她走向床边,将她放在榻上。
华漓身上混杂着尘土和烟酒的味道,他本应该让她起来先去沐浴。
可看着她的脸,他莫名就有些失神。
他很久没有见过这样鲜活的华漓了。
成婚五百年来,她一改从前的顽劣,非要把一些不属于她的形容词套在自己身上。
温柔、体贴、贤良淑德。
她假装的很好,可骨子里不是这样的人,怎样都能看出破绽。
是什么让她不再伪装了?
璟行不知道答案,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去了隔壁的浴池里沐浴更衣。
再回来,就看到阿芙端着一碗汤站在他们寝殿门边,神色犹豫不决。
他走过去:“怎么了?”
“爹爹。”阿芙垂下眸,抿了抿唇,“我托膳房给娘亲熬了醒酒汤,但敲过门无人回应,娘亲大概是睡了。”
璟行从她手里接过醒酒汤:“给我吧,你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