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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清粉色床幔下,杜锦陌一袭雪白斜倚着碧湖春色靠垫。
如墨般的发丝瀑布般垂下,直抵腰际,柳叶眉轻轻颦起,清冷的眸底隐约溢出一抹氤氲,白的发光的脸颊,愈发显得唇色浓艳。
她明明没有说话,却总让人觉得她说了什么,我见犹怜。
上官烨微微一顿,心里似有什么莫名其妙地浅浅一揪,连带着原本冷厉的脸色也微不可察地缓和几许。
叶婉怡暗叫不妙。
小贱人不是应该慌张失措吗?
怎么搞出这么一副勾人的病娇样?
还有床边捧着茶盏的酱衣女子,不是郁金,是谁!
她怎么会站在这里?
她刚才不是凄惨地叫了一声吗?
难道还没来得及被小贱人当做食蛊虫的容器?
不动声色递给歩歌一记眼神。
歩歌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郁金面前,状若热心地要从郁金手里接过茶盏。
郁金不露痕迹地侧了侧身,看一眼内室门口,轻声喊了句:“菖蒲,把姑娘的茶盏拿下去洗干净。”
菖蒲二话不说跑了过来,接过茶盏,就要离开,没曾想叶婉怡疾步来到床边,似乎要探望杜锦陌,不偏不倚拦住菖蒲的去路。
几乎就在同时,歩歌悄无声息地摸向郁金的手腕,片刻之后看向叶婉怡轻轻摇了摇头。
郁金的脉象十分正常,体内并没有食蛊虫。
叶婉怡当场一惊,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食蛊虫不在郁金体内,会在哪里?
难道小贱人用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法子将食蛊虫藏起来了?
眸底划过一丝狠厉,叶婉怡看一眼歩歌,接着又微不可察地瞟一眼对方的腰带上。
歩歌当即心领神会,状若无意地整理起腰带,右手食指则轻轻扣着一处繁复的大丽花纹。
那里藏着食蛊虫,那节奏是与食蛊虫交流的暗号。
如果那些食蛊虫嗅到之前那只食蛊虫留下的气味,就会有明显反应。
可是,歩歌敲了两遍,腰带里的食蛊虫一点表示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