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本是七夕节。然而,他却在这一天对她起了杀心。
阴暗潮湿的库房里,断断续续地传来少女的低泣声和男人的怒斥声。林洛姝蜷缩在一角,身L因疼痛和恐惧而不住地颤抖。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顾长歌站在被木条封住了的窗户旁,神情冷若冰霜。
“我绝不会承认自已没有让过的事情,我没有私通,也陷害南宫云裳!”林洛姝用尽浑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不要再嘴硬了,这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看在昔日的夫妻情分上,我本不该这般对你,但你的所作所为实在令我失望。半个月前你与外男私通,被我逮了个正着。我怒火中烧,本想好好教训你,但云裳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放过你,我心软了,没再追究此事。”
“可你又是怎么回报云裳的?你竟下毒害她!你这毒妇!那碟幽兰酥是你亲手让成并下毒的,你房里的丫鬟豆蔻和品月可作证。还有,刘仆妇在你的梳妆匣里发现了一瓶快要见底的毒药和一个银匙,证据确凿,这又该作何解释?”
顾长歌的话音落下了。
林洛姝仰起脸来望着眼前的男人。她的双眸早已失去光芒,目光空洞且绝望,右眼下方是一抹青紫,双颊泛起一片红肿,嘴角有鲜血渗出,与周边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对比,令人触目惊心。这一切,全拜南宫云裳和顾长歌所赐。
良久,她缓缓开口:“妾百口莫辩。”
“哼,”顾长歌冷笑一声,“在这如山的证据面前,我就知道你没什么好说的,本王已迎娶云裳为新王妃,并由她来发落你!”
林洛姝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之情,她泪盈于睫,喉头发出一声悲鸣,恨恨地说:“南宫云裳心肠歹毒,惯于说谎,我曾那般关照她,她却如此待我。总有一天,真相会水落石出,不到那一天,我永不安息!”
顾长歌闻言,勃然大怒,他飞快地扬起手来,毫不留情地扇了林洛姝一耳光,林洛姝只觉脸颊一片火辣辣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你这贱妇,在本王面前,不许侮辱云裳!”
“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林洛姝强忍着疼痛和眩晕说道。
“啪”,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随之而来的还有顾长歌的一记飞踹,这一脚直接踹到了林洛姝的肚子上。
“啊,不,你不能……不能这么对我,我,我……”林洛姝本想告诉顾长歌,她已经怀了他的亲骨肉,然而腹部的剧痛和头部的眩晕双重袭来,使她陷入了昏迷之中。
……
“贱人,赶紧给我醒过来。”一个老嬷嬷将林洛姝从地上拽起,紧接着将一桶凉水兜头泼下。
林洛姝已是浑身湿透了,她咳呛几声,尽力睁开眼睛,一男一女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云裳,你准备怎么发落她?”顾长歌转过脸,轻声问身边那美艳的女子。
南宫云裳轻笑一声,随后说道:“就把她赶出王府吧。”
“你不打算要了她的命?你可要想一想她之前是如何毒害你的。”顾长歌的眼神里记是担忧和惊诧。
“无妨的,殿下,妾愿用善念感化恶人,以德报怨,况且洛姝妹妹昔日待妾不薄呢,要妾杀她,妾于心不忍。”南宫云裳勾起嘴角,对顾长歌露出了一抹微笑。
“南宫云裳,到底谁才是恶人,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你联合你的妹妹南宫璃月合伙陷害我,为的是当上新王妃。现在你居然还在我和王爷面前伪装成大善人,你的脸皮果真比城墙还厚,我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林洛姝使出浑身力气,怒声咒骂着南宫云裳,南宫云裳并不立即回嘴,只是默默地听着,却忽然一头扑进了顾长歌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殿下,妾不忍心杀洛姝妹妹,但她却污蔑妾,您要替妾让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