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和岑福不眠不休,三日内将三年来北镇抚司的情况摸了一遍,陆绎心中已有数。
“岑福,几时了?”
“大人,已是子时三刻,”
陆绎站起来,走到窗前,心中念道,“今夏,等我!”转回身,“岑福,即刻休息,明日一早我请旨出京,你随我前往,近期北镇抚司一切事宜交与镇抚使刘大千。”
“是,大人,卑职明日一早通知刘大千,”岑福又抬眼看了看陆绎,“大人,刘大千值得信赖,但是有一个问题,卑职不知当讲不当讲?”
“怎么?现下只有你我二人,但说无妨,”
“大人,刘大千聪慧有余,但勇武欠佳,且为人仁慈,大人这一趟少说也要半月有余,近三年新入职的锦衣卫不在少数,大人放得下心吗?”
陆绎笑了笑,“岑福,三年来,这镇抚使刘大千虽然没有什么佳绩,在管理上也多有弊端,但他对待手下仁慈,善于替他人着想,很能服众,个别偷偷摸摸让些见不得人勾当的,历来都有,此行回来,稍加整治便可。”
岑福一直佩服陆绎的睿智,凡事都有办法应对,遂笑了笑,挑了挑拇指,“大人,卑职发现您变了,”
“变了?变成什么样?”陆绎一挑眉毛,看向岑福。
“变得……”岑福顿了下,想了一秒钟,可别惹急了,万一再变回阎王脸呢,拱手说道,“大人越发的平易近人了,卑职每时每刻如沐春风,”
陆绎不答反笑,心里更加思念那个姑娘,“今夏,记得河畔许愿,你将其中一个愿望许给了我,希望我每天开开心心的,不要整天阎王脸。今夏,没有你在身边,我怎么会开心?一定等我,等我!”
岑福见陆绎的表情,知道他又思念袁姑娘了,悄悄退了出来。
散朝后,陆绎单独请旨。
皇上一听就明白了,陆绎表达得很明显,大概有三层意思:第一,我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熟悉了三年来北镇抚司的情况,心里已经有数了,一定能管治好,请皇上放心;第二,我已经25了,皇上也允我娶妻了,我现在急于将心爱的女子娶回家,可是她说她只是一介平民,不愿拖累于我,悄悄回了老家,我要把她找回来,我非她不娶;第三,我除了忠于皇上,没有什么野心,只是希望有一个安稳的家,有一个自已爱的,也爱自已的妻子能够厮守一生。
皇上呵呵笑了几声,“陆绎啊,你所请之事,准了,朕给你一个月的假期,但是你也要替朕办一件事,”
陆绎心下大喜,脸上不露声色,“谢皇上隆恩!”
“你先退下吧,一会儿即有密旨送到北镇抚司,”
陆绎和岑福已收拾停当,密旨一到,即刻出了城。
“大人,此行除了寻找袁姑娘,还有皇上的旨意,我们先去哪里?”岑福并不知晓密旨的内容,揣度着问了陆绎一句。
“自然先要寻今夏,有了今夏,一切都迎刃而解,”
陆绎扬鞭催马,岑福紧随其后,二人走陆路、换水路,急行了四天三夜。
“岑福,今夜投宿,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就可以见到今夏了,”陆绎心中所盼就快成为现实,脸上兴奋之情难以掩饰。
“岑福,让店家准备些饭菜送到房间,”
二人简单吃了饭,连日来奔波,困意来袭,岑福见陆绎睡下了,便也回到房间,脑袋一挨枕头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