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这伙人开始密切关注自已,纪灵反而不闲逛了,循着记忆中看到的路线,来到一个大门敞开的干净诊所。
能在这混乱的地界开这么敞亮的诊所,医生的身份绝对不简单,而打扮一新的纪灵,和曾经呆呆傻傻的纪家大小姐截然不通……更何况她还肿了半张脸。
纪灵一进去就看见侧边的挂号台,现在诊所没有人,她可能是今天第一个病号,前台的小孩立刻就看到她。
“挂号?”
“找你挂号?”
纪灵和小孩几乎通时开口。
小孩看起来才七八岁,穿着不知哪个学校的白色制服,乖乖点头:“挂号30元。”
纪灵假装掏口袋,实则直接把钱具现出来。
小孩给纪灵开了一张单子,指指右边一扇门:“去郑医生的房间。”
可能因为纪灵是今早第一个患者,小孩还好心提醒一句:“放心,郑医生是女仔。”
他说这话的时侯,清澈的眼睛看向纪灵受伤的脸颊,纪灵摸了摸干疼的侧脸,轻声说了句“谢谢”。
这家诊所果然规模不小,不仅占地面积大,顶人家两三个铺面,连医生都有三位。
郑医生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医生,神情严肃,看到纪灵青紫肿胀的半边脸,眉毛都没动一下,问:“除了脸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了?”
“没有其他地方,就是脸。”纪灵一边说一边还想摸脸。
本意是表现自已的无辜,谁知道郑医生一支笔伸过来挡住纪灵的手,“少碰伤口,耳朵和牙齿痛不痛?”
纪灵摇头,发现郑医生虽然说话和表情很冷,挡住她手的那只笔,以及后来的检查,动作却很轻。
检查完,郑医生问:“可以开化瘀的药,回去洗完手揉一揉,要不要?”
说着在一个本子上写着什么,似是突然想到,又补充一句:“不开也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要。”
郑医生写的是坐诊笔记,没给纪灵病历本一类,也许是她伤势不重,或者这里的人都没有留下这类信息的习惯。
她唯一给纪灵的就是一张药物单,“去门口找小弟交钱开单,然后去拿药就可以了。”
纪灵双手接过单子,刚说一句“谢谢”,站起来后下定决心似的,回头问继续写记录的郑医生:“请问医生,哪里有安静的地方可以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