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用的字眼,谢蓁很不舒服,她有的是骨气,转头就走也是强项,她不信谁能一手遮天。
周蕴礼见她要走,又问:“不帮他了?”
“既然你不会放过他,那我只好用别的办法了。”
“你能怎么办?”
“去跟那些投资人,公司高层吃饭喝酒求情,还能怎么样?”
在他们这一行,原本就是需要放下尊严去做事的,谢蓁有周家的庇护,没走到这一步过,但现在为了梁求,却需要去做。
她成功激怒周蕴礼,被他一把拉回来,他强硬地要自己冷静下来,掐着谢蓁的肩膀,“在你眼里,我就跟那些为难女人,要她们陪着喝酒吃饭的男人一样?”
“当然不一样。”谢蓁侧过脸,她因为瘦弱,下颌的线条清晰又凌厉,“你比他们还不如。”
“那你还来求我?”
鼻尖被烟雾呛到,周蕴礼点了烟,静静等着谢蓁的回答。
实则她不回答,就是答案。
“所以呢,你到底放不放过他?”
到了这一步,周蕴礼便拿出了坏男人的样子,烟头被染得湿濡,他的心也湿成一片,仿佛在暗自流泪,“可以放过他,但不能白白放过。”
早就想过会有条件。
谢蓁不意外,“要怎么样?”
周蕴礼还没说,她便兀自猜测,“要他道歉,我也会说服他,虽然我并不觉得这件事他有错。”
反而,她觉得错都在周蕴礼。
可就是有人仗着有权有势,欺负弱小,还悠然自得。
她早也明白,他们这种人,是最看不上弱小的,犹如人类不可能任由动物在自己头上撒野一般,梁求此类的人,在他们眼里,就是动物性的存在。
周蕴礼怎么可能被诬陷了不吱声?
而他反击的方式,更是残忍绝情。
烟抽了两口,周蕴礼微微镇定下来,他一扫之前的疲惫,满心满眼皆是嫉妒和想要独占的欲望作祟,“我要他的道歉干什么?我真想要,早就让他跪在我面前了。”
他大放厥词,毫无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