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肩头上挂雪,被保姆接下拍了两把,雪花没了,他的紧绷感也随之消失。
申嘉歆的态度不如想象中好,言语尖锐,“你怎么过来了,前面没你的位置了?”
这事不太可能,周蕴礼再怎么样,都是周家的小辈,哪怕是申嘉歆所出,可凭他这一年来的作为,都不会让他在这一天,还要跟申嘉歆一样藏在这里。
周蕴礼脱下了大衣,坐在空位上,准确无误地落入谢蓁的视线。
他话很少,人瘦了很多,态度淡漠,看不出喜怒。
申嘉歆对他的闭口不言很不满意,“问你话呢,你聋了还是哑巴了?”
如果他们吵起来,会让谢蓁尴尬到无地自容,她自嘲,她的作用,这不就要体现出来了?
掬出笑容,她劝解着申嘉歆,“干妈,咱们快吃饭吧,等会儿都冷了,吃完了我还要去放烟花呢。”
闻言。
周蕴礼抬眸看向她,深谙晦涩。
保姆拿来了新的碗筷给周蕴礼。
申嘉歆特意解释,却又有赶人的意思,“没想到你会来,就没准备你的碗筷,这的都不是什么硬菜,不合胃口就上前面吃。”
他们在一起鲜少有和和气气坐下吃饭的时候。
不是争吵便是明枪暗箭。
其中有申嘉歆的挑事,也有周蕴礼不肯服软的因素,这次他却拿起碗筷,随手夹起面前的一只虾仁放到嘴里,嚼碎,咽下,礼貌回答。
“没有不合胃口,让我在这儿吃吧。”
申嘉歆有一瞬愕然,没料到他会这样,倒弄得她尴尬,“真不知道你吃错什么药了。”
谢蓁也不清楚。
她只想将这顿饭赶快吃完,好逃之夭夭。
夹了菜放到申嘉歆盘中,“干妈尝尝这个。”
申嘉歆变脸速度很快,尤其是对着周蕴礼和谢蓁截然不同的态度,若是被不认识的看到了,倒要以为谢蓁是她的亲生女儿。
周蕴礼才是那个上门女婿。
“还是蓁蓁嘴甜,会讨人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