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谢蓁才发现,一个对她交付真心的男人,有多好骗。
“难道真的要整天勾心斗角的过日子,还是在水里投毒?枕头下藏刀?那多累啊。”
真虚伪啊,谢蓁在心里暗骂自己,可比起一辈子跟周蕴礼在一起,她宁愿先忍一时。
周蕴礼却也不是傻瓜。
他是亲耳听到她要他去死的,时隔几个月,就算有秦漫漫那番话,也不可能让谢蓁立刻原谅。
他又悲又喜。
悲在要陪她一起演戏。
喜在,能在这场戏里找寻一点爱意。
“那之后……你会回去住吗?”
这是他的奢望。
谢蓁扔掉脏掉的棉签,微笑着,“当然啊,我还要见见那个小朋友呢,不然以后怎么相处啊?”
给他擦好药,谢蓁又拿起他的手,“你都被咬了,要打针的吧?”
“没关系,没有很痛。”
“要的。”
她的关心仿佛回到了从前,让周蕴礼恍惚,“抽个时间,我陪你一起去。”
不由得他拒绝,谢蓁的睫毛忽闪着,挡住眼底许许多多的复杂情绪,她站起来,“那就这样说好了,我得去干妈那里了。”
走出周蕴礼的房间。
谢蓁的笑容骤然消失,表情和室外的温度一般低,她转身,目标清晰,向着申嘉歆的房间走去。
不出所料。
她这个时间该在陪老太太聊天。
房间内没人,最近周康在家,也住在这里。
谢蓁走进洗手间,在洗漱台上看到梳子上落下的几根男性短发,以及那把蓝色牙刷。
在抽屉里翻出申嘉歆包装金银首饰用的密封袋,她拿走两个,一个用来装头发,一个装牙刷。
剩下的,便是要拿到尔恩的头发。
只要他是周家的孩子,不管是谁的,那一定跟周康有着脱离不了的关系,可究竟是荒谬父子关系还是爷孙,都要等结果出来,才能盖棺定论。
走出门外恰好遇到申嘉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