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
这个隔间过于私密,像是腾出来的另一个平行时空,谢蓁没在谁面前这样大胆的探讨这个问题,但现在可以。
成恪听她这么说,满不在乎地笑,“那为什么嫁给他,我还以为你起码会等一年。”
“为了钱。”
这三个字从谢蓁嘴里倾吐出来,成恪疑心自己听错,“你当年不是视金钱如粪土吗?”
谢蓁是他遇到最特别的人,天生就让人难忘。
她像一场漫长潮湿的雨季,冷冷清清,悄然无息地降落,他缠着她的时候,她眉眼如冰一样的冷,说:“成先生,如果你想要钱,我可以把赢的那些都给你。”
可后来,她又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淋着雨乞求,“成先生,能借我一笔钱吗?我生病了。”
他问她,“你不是去找未婚夫了吗?”
那条胡同阴冷偏僻,地上砖块起翘,要是下雨天,走在这里可不太美好。
成恪是在哪儿找到的这个鬼地方?
果然外乡人就是好骗。
谢蓁一边儿纳闷,一边儿保持清醒,直到走出胡同。
阴风侧侧,春天的晚上也不见得多暖。
她裹紧了衣领,迎着风上车,她走了没多久,成恪从后跟出,驾车驶离。
家里没人。
阿姨早睡了,尔恩也不在。
相比这个家,谢蓁更喜欢住在酒店,可为了敷衍和做表面工夫,她不能再由着自己随心所欲。
闭眼入睡前庆幸不用见到周蕴礼,这一觉能睡得不错。
不知是几点钟,有只手从后抱过来,他的行动有多熟练呢,扒下肩膀上本就垂着的吊带,接着吻上肩头,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又发疯,总是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又疯狂。
谢蓁早醒了。
这样还不醒的话,除非她是安眠药吃多了。
咬牙闭眼,嘴唇紧抿,默不作声地承受完,耳畔是略带薄热气息的喉咙颤声,周蕴礼还抱着她的腰,脊背贴胸膛,严丝合缝。
这样的温存不是她需要的。
必须要表现出冷硬的一面了,谢蓁蜷起膝盖,用脚底板支撑在周蕴礼腿上,渐渐拉开距离,她想要在黑暗里去浴室一趟。
这种压抑、沉静、和粘腻的感觉,简直多一秒都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