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感动是假的,可也仅限于感动而已。
谢蓁喝了酒,没力气去弄来吃,昏昏沉沉倒进沙发里,困倦难耐,快睡着前,想到了放在抽屉里的东西。
是周蕴礼寄来的无疑。
他昨天还问有没有收到,可惜没得到一个标点符号的回复。
云善跟孟诀拿到了谢蓁送的票,约好了第一天要去看,却没有去那张票上的场次。
而是另外包了场。
云善去买爆米花,孟诀在不远处等着,一抬头便看到人流量爆满的电影院大厅内那一道纤瘦的影子。
戴着棒球帽,口罩,眼镜,从里到外遮得严严实实,但感觉却强烈,很像是禾苗。
他感到奇怪,那天将禾苗从一群人手里救出来,分明让秦漫漫看好了,只因她精神的确很差,秦漫漫亲口承诺会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会将她看紧,绝不让她踏出家门一步。
这才多久,便出现在这里?
禾苗的影子就要排队步入检票口,孟诀及时拿起手机,拍了张背影照,他直觉敏锐,但凡有一点古怪之处,都要留证。
云善抱着爆米花和可乐过来塞进他手里,踮起脚尖,借着他的目光看去,“你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孟诀拿好东西,又看去两眼,嘀嘀咕咕,“我好像看到秦漫漫她妹妹。”
“怎么可能,你不是说她精神出问题了吗?”
“是啊。”
精神出问题,怎么可能放出来,不是她逃跑,那就是故意的。
没再多想,孟诀答应了今天不谈工作,专心陪云善看电影。
云善伸手轻触他的手腕,“你手还疼吗?”
那是去找禾苗时受的伤,因为涉及了禾苗的名声,秦漫漫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报警,孟诀只能带周康身边的几个保镖。
人手不足,这才受了点小伤。
“早就不疼了。”
云善不放心地握住他的手,“下次这种危险的事你不要去了,我们马上就结婚了,可不能再有什么意外。”
“知道。”
他答得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