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诀下车时还有犹豫,“禾苗那里,您要去一趟吗?”
“丧事在哪里办的?”
“建康。”
在这里禾苗没有定居之所,以她现在的名气,别说买房了,就是购房资格都没有,所以她足够拼,最后将自己也给拼了进去。
到最后只能火化后运回健康做丧事。
一连两人离世,这一年实在不详。
周蕴礼也无计可施,这种意外谁都不想,“明天我抽空过去,今晚我还是想去蓁蓁那里。”
很久没见她,回来也只想见她。
孟诀解开安全带,“那您明天带我一起去。”
“你为什么要去?”
按理说,他跟禾苗、秦漫漫的关系都太淡,也没有任何工作上的往来,连朋友都算不上,可他就是坚持,“就带上我吧,我开开车也行。”
周蕴礼点头,“随你。”
赶到谢蓁那儿时太晚,这个时间上去敲门是不礼貌的,周蕴礼将近两个月来第一次打电话,指尖发抖,心脏颤动。
车内的冷气洒在脸颊上,让他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抽得喉咙发疼。
想过电话会被挂断的。
被接起是万幸,那一刻,周蕴礼有点连话都不会说了,镇定了些才说:“睡了么,我刚回来,在楼下……”
“她睡了。”是男声,是成恪,“刚睡,你找她什么事,我帮你转告?”
才活络的心脏重新归于死寂,不见半点澎湃。
周蕴礼挂了电话,耳边没有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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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就要坐江君的车出发去建康。
成恪拿了两颗安眠药,谢蓁很早便睡下,早上才能早起,怎么说也是参加葬礼,她穿着一身黑,符合礼节。
江君车开得很稳,速度也平均,顺利在中午到达,却在镇子上走了走,找了当地的小餐馆吃了午饭。
谢蓁不是第一次参加丧事。
江君却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