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尔恩要走。
申嘉歆没追,冷哼一声坐下,等着周康安抚好尔恩后自己回来,没几分,他果然冲进来,用食指指着申嘉歆的鼻子,“再让我知道你欺负小孩儿,你看你还能在这个家待下去。”
对待这种场面,申嘉歆太熟练了,她磕着盘子里的瓜子,脸孔仍然美艳,却落俗了许多,这也是这些年周康频繁在外找人解闷的缘故。
“就算你疼那个孩子,也先搞搞清楚,是他先拿水滋我的。”
周康什么都听见了,“不是你先骂他爸爸的吗?”
“周蕴礼是他爸爸吗?”申嘉歆站起来,腰肢软软地靠着桌子,“到底是谁的种,你不清楚吗?我能容忍他在这个家里就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你真把自己当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我本来就是。”
夫妻做到这个份上,早就没什么情面了,可当初周康也是力排众议,不惜跟怀孕的发妻离婚娶的申嘉歆,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都不想。
申嘉歆重新坐下,“那个孩子怎么样我不管,就是别在我眼前晃悠,看得心烦。”
“他是我的孙子,自然要在周家生活。”
这是周康最后一次警告她了,“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尔恩的存在不会给你添麻烦,你也别给我添麻烦。”
他说完就要离开。
申嘉歆却又坐不住了,“他是不会给我添麻烦,他给我添堵了,我看到他就想到他爸爸,早知道你是这么个多情的男人,我当初就应该掐死周蕴礼。”
周康连头都没有回。
“那些年你给蕴礼的伤害够多了,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孩子,你真是从没有心疼过他。”
尔恩还在院子里等着。
他刚找保姆阿姨给水枪里冲满了水,时刻等着下次坏奶奶骂爸爸时去攻击她。
周康看到那个孩子,一阵宽慰,多少伤痛也抹平了。
他将尔恩抱起,“身上还疼不疼?”
“爷爷不疼的!”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