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的盯着盛安,那个时候尚且年轻的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放弃近在咫尺的答案的,该死的窥探欲作祟,我固执的问了下去。
“盛同学,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好吗?
在你离开的时候我会和你交换联系方式的。”
盛安笑了一下,是那种无所谓的笑,好像他根本不在乎面前这个“大人”或是“警官”所好奇的那个问题。
事实是,他也真的不在乎。
盛安垂着眼眸坐在对面,手指点了下桌面,又抬起头看着我,语气比刚才更加随意了,漫不经心的语调让我的怒火瞬间腾升。
“我当然渴望死亡,但……”在他这句话出口的一瞬间,我瞪大了眼睛,却又在他下一句话出口时重重落下,心中只剩下那种无能为力的无奈。
“但我渴望的不是死亡本身。
死亡本身是解放没错,但也是失去,是对情感的剥离
。
我真正渴望的是死亡过后,那些‘盼着我好’的人的悔恨,那些‘爱我胜过爱自己’的人的痛哭流涕。
所以,我一首在想象死亡。
这是我唯一能让他们忏悔的方式,也是我唯一能和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对抗的资本。
我的命,是现在的我唯一的武器。”
我骤然将呼吸都停滞了,那种感觉,不知道怎么说……我从他的话语里听到了那种压抑着的,和从前的我一样的无声呐喊。
但我知道,这样的锁链别人无法帮他挣脱,只能靠他自己熬过来,熬过来,才能活。
我还没有从他话语中的情绪挣脱出来时,盛安己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或者说他本来就没什么情绪波动,像是在陈述别人的事情。
“现在叶警官可以跟我交换联系方式了吗?”
我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
那时候的我还不明白,眼前这个刚刚成年的少年为什么这么平静,为什么这么透彻,好像把世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