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琚松开谢玄,惊异的瞧着女子,她没胸,五官虽然美艳,但不够柔和,手掌也很宽大。
女子——不,男子在谢玄旁边坐,自顾自盛汤喝。
聂琚轻咳,“。。。。。。。那什么,你说他是你七叔,谢太傅挺行啊,挺能生的。”
这谢家七叔看着二十来岁,而谢太傅都六十多了。
谢玄耐心道:“他不是我祖父所出,是我小叔公的儿子谢辞,记在祖父名下。”
他挟了块雁肉喂进聂琚嘴里。
聂琚嚼吧嚼吧,“。。。。。。唔,他为何要记在谢太傅名下?你叔公怎么了?”
谢玄手腕微顿,“我叔公年轻时爱慕一女子,但她。。。。。。”
谢辞喝道:“无妄,你不必什么都和她说吧?”
他生母出身卑微,谢家从来没承认过母亲,他对这件事情格外敏感。
聂琚咽下嘴里的肉,喝道:“你闭嘴!怎么和本宫的驸马说话呢?”
“我是他长辈,这是我们谢家的族务,就算你是公主也管不了。”
“放肆!本宫的驸马当然归本宫管,你算什么东西?”
你算什么东西?不男不女的小杂种?当年谢辞流落在街头时,没少被人这么嘲笑欺凌。
他口不择言,“谢玄!做她的驸马有什么好?处处被束缚!处处卑微!她就像活祖宗一样,你真受得了她?”
聂琚嘴角咧开了,好想给他鼓掌,会说就多说点,谢玄这下总该迁怒于她了吧?
谢玄眉间骤然冷下来,“七叔,你僭越了!向公主道歉。”
谢辞神情错愕,谢玄对自己向来有礼,今日如此疾言厉色?
楼梯间跑来一老仆,“七郎,无妄公子,请你们小声些,别吵醒太傅午睡。”
两人齐齐应声是。
聂琚傻了,什么?谢太傅在楼上?
她脸色微白,站起身急切道:“谢玄,你快送我去岸边,我要走了。”
谢玄不解,“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聂琚手忙脚乱,往嘴里塞了两块大雁肉,拉着谢玄就往外走。
“我害怕,我得跑了。你不知道,我小时候被谢太傅打过好多次,还罚站,看到他就怕。”
谢玄哭笑不得,只好随她上了船。
“殿下放心,你如今长大了,祖父哪敢再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