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这些?”姜言舒的心颤了又颤,当年她参加这个比赛还是老师让她去的,她也只是想看看自己的水平在哪里而已为了不引人耳目也为了谢绝煤体的报道,她不是以真名参加的,事后获奖也只是透漏自己是Parsons学院的学生。
岑霄为什么会了解得这么清楚,连获奖的作品名都知道,自己那个时候和他完全没有任何交集,她也不相信岑霄会闲到看这种比赛,他当时虽然还在上学,就已经试着在岑氏接手一些工作了,甚至还在那一年拿下了澳洲的市场,为之后珺昇的建立打下了基础。
这些都是她拜托林栀夏得到的消息,要么就是从新闻上了解的关于他的点点滴滴。
岑霄的背脊明显僵硬了一下,搭在方向盘上的指节因用了些力而微微发白语气淡然道:“关于岑太太的过往,在结婚前我总要了解清楚。”
那些埋在过往岁月里的关注和跟随叫暗恋,爱一个人尤其是暗恋的时候太苦了,还好轻舟已过万重山,从前不重要,现在才叫他万分珍惜。
“哦。”姜言舒听他这么一解释倒也说得通,没再追问细枝末节:“那你怎么会想到拿这个日子做密码?”
“也太巧了,偏偏和白幼薇的生日是同一天。”
她话里憋着许多不信任和好大的醋味儿。
岑霄突然顷身过来将她抵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语调低沉又无奈:“岑太太就这么想试图找出一点我对白幼薇有感情的蛛丝马迹?”
“我。。。我没有!”姜言舒浑身颤抖,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好像要把她吞噬进去一般。
她紧紧抓着衣角紧张不安。
“那你为什么总是觉得我做的事情能和白幼薇扯上一点关系呢?就像这个0506我说了和她无关,你是不是心里一点都不信?”岑霄面无表情,他知道她孕期敏感多思,但是这莫须有的罪名扣下来也叫他心烦不已。
姜言舒沉默,因为她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岑霄直接从她的面前重新坐直了身体也不说话,看上去好像是生气了一样,他发动车子一路上都绷着个脸。
姜言舒知道自己的怀疑让他不高兴,可是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哄他。
连车子到达了医院,两人都没有交流过。
岑霄只是为她拉开车门,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扶着她下车。
去找电梯的时候也不见他牵自己,姜言舒像做错了事的小孩耷拉个脑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岑霄先进了电梯发觉人没跟上来,回头去找就看见她强忍着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双手搅在一起,隆起的肚子显得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总是是心里再生气,在这一秒他也软了下来,前去伸出手:“我错了行不行?”
姜言舒撇开脸去,她也不是故意要怀疑他的,还不就是害怕又不自信么?从高中开始,她就目睹着他和白幼薇是大家口中的金童玉女,自己则像个小丑一般只能偷窥,好多年积累下来的自卑已经不是这么短时间内就能消散的,所以她才会下意识地问了一遍又一遍。要怪就怪得奖的日期和白幼薇的生日在同一天,弄出了这么多的误会。
岑霄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姜言舒,明明该是我委屈才是。”
“你倒是先发制人委屈上了?”
“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姜言舒垂着脑袋,听他这么说更不是滋味了,岑霄捧起她的脸,发现她清澈的星眸里晕染着几分歉疚:“言言,我希望在你心里可以无条件信任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