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神色不对,秦期期也赶忙凑了过来,看到发件人姓名禁不住一喜,一把紧抓住夏蝶的手,“是阿琰?!阿琰没死?!”
夏蝶已经激动得手都抖了,飞快地点开邮件,才发现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的人正是厉琰。
他身上穿了件明显不合身的外套,清瘦的瓜子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面颊上还隐隐看出几道细碎的伤痕。
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把夏蝶和秦期期刚刚燃起的希望给浇灭了——
“如果你能看到这段视频,就说明我已经不在了,邮件是定时发的,是不是让你白高兴一场?别怪我,我也不想这样。”
厉琰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同时抬手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裸露出的手腕上隐约能看出几道干涸的血痂。
“你也别太为了我难过,谁都会死,只是有早有晚罢了。”
他说着又笑了一下,“如果要问我这世上最放不下的人是谁,除了夏叔之外,恐怕就只有你了。
还记得我第一次跟着夏叔进夏家,你正因为受到陈阿姨的责骂躲在角落里掉眼泪。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时的你也刚被找回夏家不久,陈阿姨一直偏袒夏朦,没少让你受委屈。
那次我试图安慰你,你却傲娇地擦干眼泪,很不屑地回了我一句:小毛孩子懂什么?滚!
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从那个时候起,我这个你眼中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子就有一种想要保护你的冲动。
后来我们渐渐玩到了一起,你受了委屈也习惯了在我面前说出来,但是我知道你并不是想得到我的开解,只是想在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孩子面前宣泄自己的情绪,可不管怎么样,你愿意跟我说话,我心里就特别高兴。
我常常会怀念年少时咱们一起上学、一起做作业的情形,现在想来,那段时间好像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因为那时好像只有我离你最近,你对我说的话也是最多的。
再后来你和傅季文谈恋爱,看到他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我就想揍他。
我就纳了闷,他有什么好的?还不如我!”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深深吐了口气,“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换个话题!
你和傅梵逍应该会举行婚礼吧?很庆幸我终于不用面对那一天了,提前祝你俩新婚快乐,只是可惜的是,看不到你的小宝宝出生了。
我给他起个小名就叫延延吧,延续的延,男孩女孩都能用,你应该也听出来了,跟我的名字是谐音,我主要是怕时间长了你把我给忘了。
最后,说个正经事,今天从你那里拿的那块怀表里面确实藏着秘密,如果我真的遭遇了不测,多半就和这个东西有关。
不过时间紧迫,还没来得及破解,你等着吧,有人会设法联系你的。
这里我不能久待,就说到这里吧,一啰嗦起来就说了很多,你可别烦,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我猜你现在肯定又哭了,我劝你以后还是少哭,没什么用不说,还特别丑。”
他说完狡黠地勾了勾唇,两个浅浅的酒窝在唇边若隐若现,一如夏蝶当年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般明朗顽皮。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时候他安慰她的话是:
“真搞不明白你们这些女孩子为什么总是喜欢哭鼻子,没什么用不说,样子还特别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