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梵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房间里亮着灯,他朝着墙上扫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一刻。
距离天亮还有三、四个钟头,可他已经没有了睡意,嗓子干涩难耐,刚要叫人,又想起来佣人也被他准假回去过年了。
他只得坐起身来准备下床找水喝,卧室的门在这时被推开,进来的居然是他的母亲梅若清。
很意外,又不意外。
昨天她打电话让他回去吃年夜饭的,他没去。
看一眼她阴沉的表情,傅梵逍立刻猜出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妈。”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
梅若清将手里的杯子“啪”地放在桌子上,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杯子里的水飞溅出来,洒在桌子上。
他昨天拿回来的离婚证也不知道被谁敞开放在桌子上,自然也难以幸免地被溅到水。
傅梵逍微敛了一下眉,“我昨天心情不好,实在没办法回去陪你们吃年夜饭。”
“所以你就呆在这里和野女人鬼混?!梵逍,你什么时候这么没分寸了?!”
梅若清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得更高,说话的同时她一挥手,将桌子上的水杯、离婚证件还有其它摆件尽数扫在地上。
傅梵逍的眉头皱得更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给我装傻?昨晚我来的时候你和那个野丫头在床上干了些什么以为我没看到?你和夏蝶离婚我绝对支持,但并不代表我会允许你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野女人鬼混!”
傅梵逍越听越诧异,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尽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隐约记起来在江边和夏蝶吵过架之后,是安妮把他给送了回来,可至于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却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美若清的怒斥让他的头疼得更厉害,正低头在床边找拖鞋,冷不防看到地上丢着一件粉红色印着卡通图案的女式卫衣,里面还隐隐露出黑色蕾丝花边的罩杯,很明显是件文胸。
这卫衣他并不陌生,有次他在公司门口遇上换了休闲装下班的安妮,身上穿的便是这件。
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顾不上梅若清还在冲他发脾气,“她人呢?”
梅若清瞪他一眼,“走了!”
傅梵逍拿起扔在枕头边的手机拨了安妮的号码,关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