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洞口,便觉得银光闪闪,很是耀眼。
里面放着精致的小桌子,桌子上摆着酒具,茶具,还有一小壶冒着热气的茶。
看来任辰熙过惯了皇上的生活,即便是到了这里都必须将自己的生活过成九五之尊的模样。
忽的,他的眼神被一抹浅淡的红色吸引了过去。
寒冰棺通体透明,任榕溪的红色衣裳分外显眼,像一阵破碎的风突然吹到了时渊的心口。
任榕溪的脸映在了他的心口,令他疼痛难安。
他险些冲了上去,不顾一切想要救下任榕溪。
只见任辰熙再次将明晃晃的刀口晃到了任榕溪的小脸上,那模样狰狞不堪,令人作呕。
眼看着那刀口慢慢逼近任榕溪的身子,时渊强忍着悲愤,双手抓着一根满是荆刺的藤蔓,刺得他鲜血直冒,可那些疼痛丝毫抵不过他心中的痛。
即便看着任榕溪心口的血被一丝丝放出来,他也只能看着,因为他只要一出手,任榕溪的性命会马上结束,连同他自己也不会活着离开这里。
他紧抓着藤蔓的手,流出滴滴鲜血,一直滴到地上的绿叶之上,只是瞬间便被吸干。
好诡异的地方,连这些叶子都是会吃人血的。
时渊紧皱着眉头,好的是,任辰熙的手终于停住了。
否则他难保自己会一直忍住心中的愤怒,他一定会冲出去,与他同归于尽。
任辰熙收了收气息,似乎是在消化刚才吃下去的血。
现在任榕溪不省人事,被寒冰棺滋养着,一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可若是长久这样失去鲜血,总有一天会死于非命。
时渊明白,如今唯一能够救下他们几人性命的,便只有关在山洞之中的沐以晴了。
可沐以晴如今是敌是友,他都没办法辨别清楚,若是用人不当,到时候只会制造出更大的麻烦。
此刻,沐以晴蜷缩在一处角落里瑟瑟发抖。
她在等待任辰熙到来,给他一条生路,她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难道就这样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