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皮白净长相斯文的四十来岁男子立时恭敬上前。
接过赵德宁捧来的信,扫了一圈,脸色一变。
圣人看着他,“信里说什么?”
苏文峰张口便道:“圣人,这信里就是苏无策勾结塔塔族的罪证!”
苏念惜又是一颤,几乎哭晕过去,却无人敢去支撑她一把。
唯有太子殿下站在她身侧。
满殿风雨,唯有二人,互相支撑。
就听易初道,“回禀圣人,确实是塔塔族指使收信之人,盗取京城巡防图交给城中塔塔族暗桩的密信。”
此话一出,又是不少议论声。
可苏文峰却脸色大变,猛地抬头高呼,“不对!不是这个!那信里分明是让苏无策将苏念惜嫁去塔塔族……”
“大伯!”苏念惜悲痛欲绝地哭起来,“你害我阿爹不够,还要当着圣人与满朝大人的面,如此坏我名声。我,我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要让您狠心至此啊!”
“你!”苏文峰还想反驳。
上头,张逸元已疑惑道:“护国公乃是镇守风凉城的统帅,纵使通敌叛国,也应该是以风凉城为据,何以索要京城巡防图?”
苏文峰已察觉不对,忽然想到了前阵子这几封信曾被苏高氏拿走了。
难道是那时被调包了?!
他募地望向苏念惜!
就看,她掩着眼角,一副悲哭难忍的模样,可望着他的目光,却带着恶鬼般的狞恶笑意!
一股寒意陡然蹿上天灵!
他忍不住一个哆嗦,张口便道:“不是!那信……”
“易大人,不知收信者,是何人?”裴洛意静声问道。
易初咳嗽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道:“工部员外郎,苏文峰。”
“!!!”
“咔嚓。”不知是何处的碎裂声!
沈默凌猝然抬头!
苏文峰面色惨白,猛地朝前爬去,“不!圣人!这信是假的!是伪造的!是苏念惜!是她害我!圣人,圣人,臣冤枉!冤枉啊!”
张逸元只觉荒谬,看着被禁军按在台阶下的苏文峰,皱眉道:“你口口声声说有苏无策勾连外族意图谋反,甚至还指控太子幕后指使,如今拿出的罪证却赫然写着你自己的名字!你莫非当这朝堂是儿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