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下巴,窗外是一片暗不可察的如墨夜色。
“能查出是西夷的哪方势力吗?”
“那车夫也不知道,说是一群蒙面的拦下了,叫他拿了一个信件给何主管,然后布就被他们送到了宋府。”
“查一下何主管。”
“是。”
千竹转身离去,我饮着凉了不少的茶,暗自琢磨起来。
西夷?
前世宋时渊助昌黎王称帝,难道还借了西夷的力?
想到这里,我捏着茶杯的手握紧,指节发白,叫一旁的春雨见了,满面担忧。
“小姐,江氏本就是宋将军在边疆识得的女子,她该不会本就和西夷有什么联系吧?”
我眯了眯眼,微微颔首。
确实有可能。
昌黎王的封地地处东北,要跨越一个大齐去到西夷,也是非常费劲的。
而如果西夷的人已经入了都城呢?
也难怪昌黎王会将宋时渊留到最后,因为这样就可以把江红玉握在手里了。
这样一想,许多不解之处也就了然了。
只是尚不知道,究竟是西夷哪派势力拦下了器品阁的眼线。
而何主管……
我想起那肥头大耳的自大面容,勾唇冷笑。
他要是私通敌国,可就没那么多威风了。
帝王的生辰马上要到了,整个都城都透着喜气,只是这喜气之下藏着不少沉重。
战事僵持不下,又有不少噩耗传入城内,好些百姓丧亲,却也只能将悲痛藏下。
毕竟天子的生辰比什么都重要。
我将手里的银钱递给坐在街边,无视哭泣的妇人,眼底一片痛色。
许多老弱妇孺没了依靠,只能沿街乞讨。
“小姐……”春雨忧心地看着我。
“无妨,先把成衣都送到朱府吧。”我摆摆手。
我抬头看着着八月万里晴空,只觉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