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漓对她向来不错,这时情急起来,竟然就左右开弓狠狠地扇自己的耳光,一边扇一边哭着说:“如果不是我,先生不会误会太太,太太也不会遭这个罪!”
她手上没留手劲,
十几下,把一张脸打得通红肿胀……
季炡站在灯下,面容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无法接受是他误会了桑漓,那天桑漓苦苦哀求他,她拽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而他却说了那么多羞辱她的话,然后将她推开……
他走时,她是有多绝望?
季炡低头注视着小季言,他想,她生小季言时,又是对他有多失望?
李嫂仍在抽她自己,
季夫人骂她几句,随后就斥责季炡:“再怎么样,一个白筱筱也没有桑漓重要,季炡,你这次做得太过了!”
季炡心里清楚,他对桑漓苛待、对她冷落,无非是因为爱而不得,无非是因为她说厌恶他的那些话,他多多少少有些赌气的意思。
他从未觉得,白筱筱比桑漓重要。
静默半晌,他轻声说:“今晚就把孩子送我那儿,找两个有经验的护士照顾着!”
季夫人心中一惊:“那你呢?”
季炡已经朝着门口走……
门外,传来他沙哑声音,带着一丝凄凉:“我去找桑漓。”
……
深夜,季炡找到了桑漓。
她走在黑夜里,衣裳空荡荡的,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短短几天,她憔悴得不成样子。
蓦地,桑漓看见了他……
他们一个坐在车上,一个走在夜风里,一周未见,却像是经历了沧海桑田……夫妻见面,竟是相对无言!
沉默,是对过去的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