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最后一字时,赵非荀松开些手。
由着她自己写一个山字。
落笔、运笔、提笔。
一气呵成。
锦鸢才发现盖着自己手背上的手松开了,再看笔下字,对比今日她自己写的,恍若二人,她一时欣喜,不由得转头看向身后的赵非荀,澄澈的眸子里漾满了水波,大公子,您看这个——
她眉眼俱笑。
眼中没有胆怯、畏惧。
这般欢喜、明媚的看向他。
赵非荀眸色渐暖,心尖微烫,反应过来时,手已经捏上她的下颚,低头吻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忽然袭来的疾风骤雨,教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舌间摩挲,勾的她无路可退,微微睁大的眼睫颤了下,随后无力下垂,手中的笔滚落在纸上,留下些许墨点。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无法抗拒,只能顺从的闭上眼。
抵在桌边的手抬起又落在她的腰上,往下探去。
她忍不住哆嗦了下,双手在他胸膛上推了下,男人察觉她的抗拒,松开含住的唇瓣,深邃的眼眸着闪着丝丝光亮,手指在她下颚的软肉上拨弄了下,无声询问她。
锦鸢红着脸,嗫嚅道:奴婢还未洗漱……
声音低软,而无力。
她明明实在婉拒,可浑身上下的妩媚、娇态,尤其是她那双连妆粉都压不住的眼梢出的春情,落在男人的眼中,更像是在勾人。
赵非荀的喉结错动。
下探的手止住。
哑着声,贴近她问:等不及了
随后,他便看见小丫鬟彻底慌了,脸也不垂着了,用那双媚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他,湿濡的唇张合:奴婢、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急的眼睛里的水色都要挤出来了。
赵非荀故意为之,不是就好,接着上回的继续念。
他将小丫鬟抱在腿上坐着,手里拿着一卷三字经,当真教她念下面的一行,只是嗓音比平日更低沉一分,怀里的温度也比刚才更高了些,锦鸢也不知是热的还是不安,后背已经有些发潮。
耳边是他的讲解声。
锦鸢努力想要听清楚,可思绪却频频被其他引走。
面色愈发娇红。
他念着‘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还说给她听,这一行话是什么意思,可另一只手却掀了衣衫,去了旁处,存了心的逗弄,尤在讲解‘玉不琢’时,更是上了些劲。